“薛哥,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我只想让季成炜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季成炜没猜错,季然确实不敢揭露出来当年的事。父母年事已高,一旦事情闹出来,恐怕连他们的父母都有责任,都要被牵连进去,季然下不去这个手。

“所以,你就要伪造一场凶杀案,制造自己差点在爆炸中死去的假象,强行给季成炜扣上一顶杀人凶手的帽子?你想让他被判故意杀人罪?还是爆炸罪?还是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啊?”

“他又不是什么好人,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季然不服气。

薛深沉默一会儿,似乎在斟酌要怎么开口。

季然说:“难道你觉得季成炜不该坐牢吗?”

“不,我刚刚沉默,是在想一个名人说过的一句很有哲理的话。”薛深说完,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与怪兽搏斗的时候,要谨防自己也变成怪兽。你在凝视着深渊,深渊也在凝视着你。季然,我们要用法律惩治恶人,而不是利用法律把自己变成恶人,再去以暴制暴地惩治恶人,明白吗?”

季然虽然料到了,以他薛哥的性格,断然不会赞同他的做法,但哪里想到,薛哥会对他说出这么一番话。季然心底微惊,试探地问道:“薛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吧。”

“在你得知你父亲,薛臣研究员,被章麒和江唤夫妻联手陷害的时候,你就没有想过,用以牙还牙,以暴制暴的方式,把他们两个送进监狱里去吗?”做他们这一行的,要是想犯罪,能做出最穷凶极恶的事,却偏偏打着法律的擦边球,行走在灰色地带,让法律完全对他们无可奈何。

这一点,季然自己就能做到,他相信,薛深也能做到,学过刑侦学和法医学的薛深,甚至能制造出完美犯罪。

薛深并未因季然提到他父亲薛臣,而被影响到情绪。

薛深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