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深硬抗下来了他这一脚,看着眼前穿着检察官袍的男人,谁能想到这人穿着检察官袍道貌岸然的,背地里跟他俩一口一个你他娘的,“谁能想到你都进检察院了,还癞蛤蟆戴眼镜,装斯文人啊。”

“我癞蛤蟆戴眼镜?那你躺在这就是癞蛤蟆趴在马路上,硬冒充迷你小吉普。”

查房的护士从门外经过,透过虚掩着的门缝,看到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互损,都惊呆了。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什么关系,但是,看这气氛和架势,总算也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模样。

病房里。

薛深去洗了把脸,刷牙的时候,拿着根一次性牙刷走出来,端着一次性漱口杯,含混不清地问谷辉禾:“找我什么事?说正事。”谷辉禾肯定不是来找他叙旧的,否则,就不会穿着检察官袍过来了。他刚刚透过门缝,还看到有两个穿着检察官助理制服的人,等在门外。这明显,是办公事。

谷辉禾大步走到薛深面前,拿起薛深手里的漱口杯就喝了口水,“跟我这么客气,我来一趟,你还给我倒杯水喝。”

“……”

薛深脸上那无语的表情,谷辉禾就跟没看到似的,他又伸手拍怕薛深的肩膀。谷辉禾大学时服过两年的兵役,因为体能好,进的是特殊部队,一身的肌肉,拍在薛深肩膀上的那两巴掌,差点让薛深把牙刷捅进鼻孔眼里。

谷辉禾跟没看到似的,爽朗大笑着开口:“还真是有公事找你,这你都能猜出来,不愧是薛大律师。”

“到底怎么了?”薛深刷完了牙,问道。

谷辉禾说:“你当事人被警察带走了。”

“被警察带走了?褚娜??”怎么会?褚娜的精神状况一直不好,情绪激动的时候连钱玮都安抚不住她,甚至要医生用电击疗法和镇定剂,才能勉强让她安静下来。

警察就算是调查案子,也会顾忌褚娜的精神状态,和钱玮这个重案三组组长的地位,而不会直接带人走。这不应该,也不合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