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行吧,既然钱组长不在,我有几句话,想要转达给他,麻烦你们转达一下,可以吗?”薛深就退而求其次,问道。

两个警察相视一眼,转身走回来,重新在薛深面前坐下,“你说吧。”他们大概也是想着,看看能不能从薛深嘴里,挖出来什么对于破案有价值的信息。

“这几句话,是我做的一首诗。”薛深文绉绉的,还特意抽出张湿纸巾,擦了擦手,像古人抚琴前要沐浴焚香净手一样,“诗的名字叫做——绿了。”

两个警察面面相觑。

薛深温吞吞地开了金口,在笔录室里现场给两位警察同志做了首送给钱玮的诗——

“我大抵是绿了。”

“横竖都睡不着。”

“坐起来点了一支烟。”

“这悲伤没有由来。”

“黯然地看着我床头的两个娃。”

“一个不是我的。”

“一个大抵也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