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
“之前你跟我提到的,杨国汉对于褚娜的强奸行为,我和谷检察官也讨论过,证据不足,哪怕这两个人有过一个孩子,也不能完全就认定为是杨国汉强迫了褚娜,时间隔得太久了,很多证据都已经灭失了,恐怕……是定不了强奸罪。不过,定不定强奸其实也无所谓……”一个故意杀人罪,又袭警,又挟持警察,杨国汉又是个公职人员,造成的社会影响太恶劣了,绝对该判死刑了。
“有所谓。”
“什么?”许是薛深的语气太平静,太低沉,宋惊国没听清楚,又追问了一句。
“宋爷爷,褚娜有所谓。”褚娜临死前最后的遗愿,就是让杨国汉为他的行为负法律责任。这个强奸罪的罪名,对于定罪量刑不重要,但对于褚娜,很重要。
电话那头的宋惊国沉默了一会儿,“我知道了,那证据方面……”
“证据,我会在开庭前收集好,我跟您一起出席庭审。”
“好。”宋惊国点点头,在心底对薛深的印象又好了几分。宋惊国自己就是做学者搞学术研究的,外面的人都叫他宋教授。宋惊国很欣赏薛深作为一个法律人,身上所拥有的这种斤斤计较的态度。
刑事的案子,并且还是涉及到杀人强奸的大案子,从警方立案到法院开庭,过了很长一段时间。
在这段时间里,薛深先把他妈妈送到了薛润那里。因为他自己家里成了凶杀案现场,阳台的白墙都溅上了血,客厅里也弄得一片脏污,薛深请了家政公司的人来收拾,他也怕让他妈妈在这里住着,会做噩梦。
安顿好他妈妈后,薛深跑了一趟看守所去见连春云,杨国汉的现任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