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也学聪明了,就安安静静地把车停在研究所外面,和记者媒体一起。

有研究员从里面出来,他们就拉人采访,拉着人要说法。甚至有一个女研究员,刚走出来,就被一盆狗血当头浇下,黏稠腥臭的血顺着她的衣领往脖子里灌,气得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当场哭得泣不成声,大骂这是造了什么孽,都怪姚凤鸣,害得整个研究所都要跟着他声名狼藉,害得他们连门都不敢出。

像薛深这种不知情的人,只要踏足研究所门口,就会被他们给“迎接”。

“我是律师。”薛深看向拿钢管指着他的老大爷,老大爷穿了件黑色的老款中山装,胸前还戴着白花,看样子应该是有亲人子女因为辐射而死去了,“大爷,死者的死亡赔偿金,拿到手了吗?”

有些问题,是不能正面回答的。

你问我是不是姚凤鸣的律师?我说我是律师。

你问我是不是要为姚凤鸣翻案?我问你死亡赔偿金拿没拿到手。

“你还有脸问!呸!”老大爷虽在骂,但怒火明显被转移了,他用钢管往地上重重一敲,杵着当拐杖用了,“姚凤鸣那个畜生,害死了我孙子,我孙子是我们家唯一的独苗苗啊,等到赔偿的时候,姚凤鸣家里的存折上居然只有不到二十万块钱,还死亡赔偿金?他连我孙子住院的钱,都付不起!!!法院强制执行,都执行不出来钱!”

二十万??

姚凤鸣搞了一辈子的科研,功成名就,科研成果的履历三页纸都列不完。这样的一个人,卡里才只有二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