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昭:?

警察:???????

真没见过这么倒打一耙的。

“谢了。”薛深把徽章小心翼翼地塞进上衣口袋里。

“盗窃罪?”最先发怒的人是沈一昭,他怒不可遏地看向薛深,指着薛深鼻子的手指头,都快要杵到薛深鼻尖上了,“是谁把这枚徽章押给我,让我开车去撞死张帅,事成之后拿一千万现金来赎这枚律师徽章?啊?薛深你告诉我,说这话的人是谁??”

薛深挑了挑眉,也不辩解,还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很配合地对沈一昭说道:“你继续,继续说。”

“你把徽章给我的时候,口口声声地说着你只要张帅的命。我想着,横竖我也是要被执行死刑的人,逃窜在外几十年的通缉犯了,我不怕死,我也不怕被逮捕,我只想从你手里拿点钱给我那个二十年未见面的女儿,她活得太艰难了。”还背负着父亲是通缉犯的恶名。

沈一昭杀过很多人,对不起很多人,但是唯独对得起他这个女儿。逃窜这么些年,赚的钱除了自己的生活费,也都想办法贴补给了他的女儿。只不过,沈一昭年轻的时候手上沾染过太多鲜血,看人的眼神格外瘆人。

被他盯上,就像是在黑漆漆的深山老林里被一大群狼发着绿光的眼睛给盯上了。

但薛深不但不害怕,却怒极反笑:“你刚刚说,徽章是我给你的?”

“明知故问。你们做律师的,是不是都这么沽名钓誉?违法犯罪的时候比谁都猖獗,比谁玩得都脏,到了承担责任的时候,比谁撇清得都干净。”沈一昭咄咄逼人地看向薛深,说完,他看向警察,语气缓和了些:“警察同志,反正我是个通缉犯,我杀了那么多人,我该死,我也认罪,这些年在外面躲躲藏藏,惊慌逃窜,我也受够了,我愿意接受法律的制裁,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