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病死的人是我,你绝望什么?薛深,你是家里的长子,作为一个成年人,不应该看到了希望才去坚持,而是你坚持了才会有希望,明白吗?”
“徽章里面有一张照片,是你满月的时候,我抱着你照的。咱们父子俩一直都没机会好好地拍几张照片合个影,这张照片应该算是我们唯一的合影了。”
“儿子,爸等不到你穿上律师袍站在法庭律师席上了。”
……
薛深陷入了自己的思绪,沉默良久。
季然迟迟等不到他的回复,有些不安地问道:“薛哥,薛哥?”
“我马上到。”
“薛……”
“我的办公桌,不要动,不用捡起来,也不用收拾。”有人会给他收拾得干干净净,不需要季然动手。
“好的,那徽章……”
“不要动,还有徽章里的照片,都别动。”
薛深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嘱咐完季然就挂断了电话,冷着脸回书房去收拾东西。姚凤鸣案的一些卷宗还放在宋惊国的书房里。
“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宋惊国问薛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