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这人的腕表。”薛深晃晃自己手腕上的腕表,腕表的表链和薛深的手腕严丝合缝,不大也不小,刚刚好。
“这块表确实是姚凤鸣的手表,他自己也承认了。”钟诚没明白薛深的意思,余光瞥到薛深晃手腕的动作,才猛地反应过来,心头大惊:“你是说,画面里这个人的腕表,表链是松弛的?”
“对。”薛深计算了一下视频和真人的比例,“视频里的人,戴的确实是姚凤鸣的表。但是,这人把表链调到最小一扣,却还是松垮垮的,这说明什么?”
“说明凶手比姚凤鸣的骨架小,小很多,凶手……根本就不是姚凤鸣本人,这是栽赃,这是一起针对姚凤鸣的陷害。”在薛深的提点下,钟诚很快推理出来了整件事情的真相。
薛深不置可否,但钟诚已经从他的表情里,猜到了薛深的态度。
钟诚这会儿是真的被惊到了,他盯着薛深,好半晌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不对啊,”钟诚捏了捏眉心,慢半拍地想到什么,抬眸,指着视频画面,问了句:“姚凤鸣的实验室,是需要输入指纹,才能进入的啊。指纹器和密码锁上留下的,确实都是姚凤鸣的指纹,警方的侦查人员确认过,这一点毋庸置疑,千真万确。如果你说这个凶手不是姚凤鸣,而是个女人,那么她是怎么会有姚凤鸣的指纹,又怎么会拿到姚凤鸣实验室的门卡?”
姚凤鸣在实验室的门卡,都是随身携带。
这一点,姚凤鸣的得意门生张帅很肯定地说过。
对姚凤鸣而言,实验室门卡比他的生命还要重要,从不离身,连上厕所蹲马桶都要带着,根本不离开他的视线。
如果进入实验室的人不是他。
又有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从姚凤鸣手里偷走实验室的门卡,还不被姚凤鸣发现,甚至是知道姚凤鸣实验室的密码?
薛深侧了侧头,跟看儿子一样看向了钟诚,“熟人作案。”
这四个字,足以把凶手的范围缩小到一个很小的圈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