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绑成一串带走。“丁伟一挥手喝道,“押回九公镇进行公审,但凡手上沾染了我们八路军还有父老乡亲血的,一律枪毙!“
“是!”一队战士轰然应诺,又虎狼般冲上来,不由分将乔日升还有周仲文等大小头目摁倒在地,再捆成长长的一串。
这时候,李孝先兴冲冲的过来。
“团长,发财了。”李孝先道,“三百多车给养还有那批美械装备都在,另外还有两个团的国械晋械或者辽械,这波赚大了。“
“瞧你那点出息,这才哪到哪?”
丁伟不屑的道:“真正的好处还没到手呢。”
“嗯,还有好处?”李孝先闻言一双眼睛瞬间就亮起来。
“李参谋长,真正的好处在乔日升的老巢,太极堡。”王野笑着道。
“还愣着干什么?”丁伟哼声道,“眼下太极堡空虚,你赶紧带一个营奔袭太极堡,把乔日升老巢给我抄了。”
“是。”李孝先轰然应诺,又大吼道,“一营,跟我走!”
看着李孝先带着上千名八路军战士兴冲冲离开,乔日升却像泄了气的皮球瘪落下来,这下真完了,家底都要被掏空了,
以后再没机会东山再起了。
第二天黎明,梁钢带着中央军独九十四旅的二团匆匆赶到天打岗。
早在昨天深夜时分,梁钢得知段荣卿团和吴子强团还没到天打岗,梁钢就知道一定是中途出事了,所以赶紧带一个团赶来增援。
然而刚过天打岗,就遇到了灰头土脸的雷仰汤卫队,还有陈布雷,
“雷队长?布雷先生?!”梁钢吃了一惊,失声道,“你们怎么……
“唉,别提了,我们在野狼口遭到了匪军的暗算,所有的给养还有美械装备已经全部陷于敌手了。“陈布雷叹息一声,“梁旅长,老朽对不住你哪。“
梁钢心下也是无比失望,美械装备失陷,他跟楚云飞之间的交易自然也就告吹,那两个团的国械还有四个基数的弹药只怕也得还回去。
不过面对陈布雷,梁钢并没有把失望之情表现出来。
因为不管怎么,陈布雷千里迢迢押运这批装备就已经是尽了全力,至于这批美械会在英县出事,并非陈布雷的错。
当下梁钢道:“布雷先生言重了,您老能为了我们独九十四旅不辞劳苦,干里诏诏来到敌占区,梁钢和九十四旅的全体官兵就已经感激不尽。”
“梁旅长你快别这么了。“陈布雷连连摆手道,“老朽实在是汗颜。”
梁钢便又问雷仰汤道:“雷队长,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还有吴团长和段团长他们呢?”
雷仰汤也是叹息一声,把他们在野狼口遭到暗算,然后在半夜时分遭到晋北剿匪军袭击紧接着全军覆灭的事了。
最后,雷仰汤又道:“梁旅长,希望你不要怪我,我们的兵力实在是太少了,根本不足以扭转当时的战场态势,保护陈主任突出重围就已经是我们的极限了。”
“雷队长言重了,我怎么会怪你。“梁钢摆了摆手,又道,“这么,双方没怎么交手战斗就已经结束,是吗?”
“是的。”雷仰汤道,“也就半个小时不到吧。“
梁钢再扭头看了一眼东方天际,便彻底打消了追击晋北剿匪军的念头。
因为现在已经是黎明了,距离野狼口的战斗结束已经过去四个多钟头,而且从天打岗到野狼口也还有二十多公里路。
所以追击肯定是来不及了。
等他们赶到野狼口的时候,晋北剩匪军早就回到太极堡。
而要想从晋北剿匪军的老巢夺回这批给养还有美械装备,恐怕非得他们独九十四旅全旅出动不可,可是以当下的局面,他们根本就没办法全旅出动。
真要是全旅出动,福安县城还要不要了?李云龙可一直等着呢。
当下梁钢长叹了一声,叫来通讯参谋道:“立即致电晋绥军独一旅,将野狼口的事件报告给楚旅长。”
“是。”通讯参谋答应一声,转身匆匆离去。
目送通讯参谋身影远去,陈布雷又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取出一封信。
“梁旅长。”陈布雷道,“委员长托老朽带给你的美械装备虽然丢了,但是他的专门写给你的亲笔信却还在。”
“校长的亲笔信?”梁钢有些动容。
“嗯,这是校长写给你的亲笔信。”陈布雷点头道。
梁钢双手平举从陈布雷手中接过书信,然后当众打开开始阅读。
读着读着,梁钢眼眶便微微有些泛红,仿佛信中的言语触动了他心中的情绪。
陈布雷便轻声道:“梁旅长,委员长除了这封亲笔信之外,其实还有一句话托老朽亲口转告你,他,你在衡阳、在晋北所受的委屈,他都是知道的,委员长还要把孟子的名篇告子赠你,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听着陈布雷在那里背诵孟子告子,梁钢却扯了扯身上的军装,然后端正军帽,
再然后向着重庆方向啪的立正,最后抬手敬礼。
一边敬礼,梁钢一边默默的付道,
校长,生完全能理解你的苦衷。
为了校长,生何惜这一腔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