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夏沫好不容易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准备回趟家洗个澡换个衣服就去医院里照顾鹿哲。
安迪正在别墅里带伊娜莎玩乐高,见夏沫回来了就叫住了他,这两天她看见夏沫忙来忙去,实在是心疼,“夏夏,事情处理完没有呀?你看看你这两天都瘦了一大圈,妈妈看着心疼呀。”
他疲惫地咧出一个自认为精神的笑容,安慰他母亲道:“妈咪,差不多快忙完了,沈赫玉恶有恶报已经伏法,虽说子不教,父母之过,可是您看看他母亲因为他的死受了刺激彻底疯了,这也算报应,也行了,剩下的无非就是些媒体舆论,我和鹿哲,魏言商讨过了,等鹿哲伤好了之后我们一起开个新闻发布会解决这个事情。”
安迪犹豫地问:“那个,鹿哲他伤好点没有?”
夏沫把大衣脱下来交给佣人,说:“好多了,医生说再住一个多星期就可以活蹦乱跳了。”
安迪没有见过鹿哲浑身是血的模样,单凭顾离跟她说了个大概她都觉得心惊胆战,也对鹿哲有所改观,毕竟好歹人家几乎是用命来换回自己儿子的平安,也足够了,功过相抵,她也不再怨恨鹿哲。
“怎么啦?”
安迪苦笑了一声,摇摇头道:“没想到啊,最后居然还是他救的你,真是……夏夏,我问你,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夏沫揣着明白装糊涂,“什么怎么想的?”
安迪让管家把伊娜莎带回房间,拉着儿子的手坐在沙发上,就像任何一个想要窥探儿子感情状况的母亲,“你说呢?自从他把你救下来之后,你三天两头往医院跑,他昏迷的时候你更是不眠不休地守在他身边两个晚上,我是你妈咪,还能不知道你心里所想吗?老实说,你是不是还爱他?”
夏沫的薄唇抿成一条线,不知道如何回答安迪的问题,同时又非常苦恼,如果遵循自己的内心,势必会伤害到魏言,这三年来魏言对他掏心掏肺,他不能忘恩负义,辜负了他,所以他自己现在都乱成一锅粥,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