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柏亭道:“那也是师座虚怀若谷,从善如流,换王敬久或钟松,他们会听一个小小的保安队长在指挥部胡咧咧?不把他轰出门去才怪。”ltgt
“那倒是,王敬久、钟松一向眼高于顶,这事还真干得出来。”孙元良微笑点头,旋又语气一转说道,“不过话又说回来,徐十九这愣小子,打仗还真有点歪脑筋,这个层顶架梯另辟蹊径,还真他妈击中了日军的要害。”ltgt
张柏亭道:“是啊,避开路口从小巷和屋顶发起进攻,日军兵力不足的劣势就会无限放大,而且这里是上海,是咱们中国人的地盘,打逐屋巷战,能够得到上海市民的帮助,我们拥有天然的优势,这回够小鬼子喝一壶的啦,呵呵。”ltgt
孙元良又道:“柏亭,你马上给韩宪元打电话,让他派一个营前往火车北站听徐十九调谴,一定说清楚,服从徐十九指挥!”l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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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北路,日军海军司令部。ltgt
大川内传七笑吟吟地问本田辅道:“本田桑觉得上海局势不容乐观?”ltgt
本田辅道:“大川内桑,你可知道你布置的防御工事链条存在着一个致命的破绽?你把你的防御圈扩得太大了,以不足一旅团的兵力,却要警戒如此漫长的防线,殊为不智,处处设防的后果就是,处处防御薄弱。ltgt
这种情形下,一旦被支那军突破一点,就必然导致全局被动,如果我是支那指挥官,我就命令我的部队避开皇军重兵设防的路口,利用梯子、绳索从各个街区的房顶上翻过来,然而再从侧背攻击皇军,大川内桑又当如何?”ltgt
“咦?!”大川内传七闻言顿时脸色微变,这个情况他还真没想过。ltgt
好半晌后,大川内传七才皱着眉头问道:“不知本田桑可有应对之策?”ltgt
本田辅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太好的办法,这里毕竟是上海,是支那人的城市,支那军拥有着天然的优势,而皇军却不可能得到上海市民的帮助,既便是日租界的支那人,也不可能帮助皇军,不过,也并非毫无办法。”ltgt
大川内传七忙道:“愿闻本田桑高见。”ltgt
本田辅狞声说道:“放火,大火不仅可以阻挡支那军的进攻,更可以让整个日租界成为一片焦土,失去了民房和支那老百姓的掩护,支那军将再无优势,而大川内桑你构筑的防御工事链条也将变得无懈可击。”ltgt
“什么,放火?”冈本季正失声道,“不行,这绝对不行!”ltgt
让冈本季正将整个日租界烧掉,他还真舍不得,因为上海作为一个国际化大都市,其繁华程度远非东京可比,日商和日侨在这里经营多年,拥有大量的房产、商铺以及工厂,一旦整个日租界毁于大火,财产损失将难以估量。ltgt
冈本季正需要的是一个繁荣的日租界,而不是一片废墟。ltgt
本田辅道:“放火焚毁整个日租界,代价的确有些大,但如果局势真的到了迫不得已之时,我认为还是值得去做的,因为租界焚毁了还可以重建,可皇军士兵的生命若是没了,那就再也无法挽回了,冈本桑,大川内桑,你们说呢?”l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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