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慎行观察了一下地形,发现小日冇本在山坡上扎了四顶帐篷。
小日冇本每个单兵都携带有行军帐篷,既可以独立扎营,也可以拼接成班用帐篷,这四顶帐篷都是班用帐篷,高慎行便对小日冇本的兵力心中有了数,小日冇本有三个步兵小组加一个火力支援小组,人数在五十人左右,属于可偷袭的对象。
小日冇本在营地边缘设置了岗哨,但是没有流动哨。
负责站岗的日冇本兵有三个,两个坐在火堆边烤火,一个端着枪站在不远处警戒。
高慎行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头,这三个日冇本兵显然都是老兵,火堆边的两个老兵看似放松,步冇枪却始终摆在伸手可及的地方,还有负责警戒的日冇本兵也绝不远离另外两个日冇本兵的视野,要想迅速干掉他们而且不惊动帐篷内的日冇本兵,难度很大。
高慎行并没有贸然行动,他清楚地记得,当初老师给他上的第一堂课就是耐性,要想成为一名优秀的特种兵,就必须拥有过人的忍耐力,你得像狼一样,为了逮一只耗子,就肯在雪地里蹲着守一整天!
高慎行不动,趴在山坡下草丛里的徐十九就更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再往上去的茅草只有不到脚踝的高度,根本就藏不下他这个大活人,他要敢轻举妄动,绝对会成为小日冇本的活靶子,在开阔地里,小日冇本的枪法可是着实不赖。
时间在难捱的等待中悄冇然流逝,山上的寒气越来越重,徐十九感觉到整个人都快要麻木了,上下牙也开始不停地打起战来,他这边处于背风南坡都这么冷,高慎行藏在北边悬崖后面只会更冷,徐十九真担心高慎行会冻僵了失手摔下崖去。
放哨的三个日冇本兵终于也忍受不了寒气的侵袭,其中一个站起来走进了帐篷,看样子是取军毯去了,高慎行苦苦等待的机会终于来了!
悄然拔出刺刀衔在嘴里,高慎行无声无息地上了崖顶,端着枪警戒的日冇本兵就在离他不到十米远处,正好背对着他,凛冽的江风掩盖了高慎行爬行时发出的细微声响,那日冇本兵根本不知道死神已经在向他招手。
坐在火堆边的日冇本兵虽然面对着高慎行,却被端枪的日冇本兵遮挡住了视线,同样没有发现崖项上已经多了个黑影。
进入帐篷的日冇本兵随时可能出来,留给高慎行的时间不会太多,高慎行的心境却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动作虽快却有条不紊,霎那之间一具精致的劲弩已经到了他的手里,是雨花台缴获的那具,高慎行一直带在身边。
倏忽之间,只听得“嗖”的一声轻啸,一枝弩箭就已经从端枪晾望的那个日冇本兵的双腿之间飞掠而过,准确地命中了坐在火堆边的那个日冇本兵的咽喉,那个日冇本兵伸手死命地捂紧了自己的咽喉,挣扎两下便一头栽倒在地。
那日冇本兵倒地时,发出了噗的一声闷响。
端枪晾望的日冇本兵闻声回头,看到同伴倒地当时就要大叫,可就在这时候高慎行已经从地上猛然暴起,然后左手捂住日冇本兵嘴巴,右手持刀轻轻一抹,日冇本兵的气管连同右侧颈动脉就整个被切断了,那小日冇本顿时就像被掐断了脖子的小鸡仔,剧烈地抽搐起来。
高慎行拿沾了血的刺刀在小日冇本军装上擦干净重新衔嘴里,确定放血差不多,小日冇本不可能再发出声音了,才轻轻松开左手,小日冇本便软软地瘫下来,就像一瘫烂泥,然后高慎行就像头敏捷的豹子,扑向了刚才那个日冇本兵进去的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