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事儿,你们就别瞎猜了。”牛四根的神思看起来有些恍惚,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情绪中挣脱出来,牛玉堂跟王福生便更加的好奇,徐十九究竟说啥了?
牛玉堂又问道:“大哥,那你倒是说说,徐十九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还能说什么?”牛四根喟然道,“无非就是国家兴亡、名族大义什么的,徐十九似乎已经察觉到我们私底下在跟言三拳的人接触,不过并没有撕破脸的意思。”
“啥,徐十九已经发现了?”牛玉堂闻言大吃一惊,说,“大哥,那咱们赶紧反水吧,没准现在徐十九已经调兵过来,要对付我们,刚才不过是他的缓兵之计。”
“缓兵之计?不能吧?”牛四根嘴上说着不能,语气却也不那么肯定了。
“多半就是。”王福生也道,“团座,事不宜迟,迟则生变,赶紧反水吧
“现在反水,是不是太急了?”牛四根一下子却还下不了决心,一来徐十九待他不薄,二来他对言三拳也不是十分信任,别到时候脱离了皖南抗日救国军,言三拳那边又变卦了,那他可真就连个落脚地儿都没了。
“大哥,你还在犹豫啥?”牛玉堂急了。
“是啊,团座,赶紧下命令吧。”王福生也道。
“真反水?”牛四根征询地看着牛玉堂、王福生,看到两人点头,牛四根终于下定决心,沉声道,“好,传我命令,全团紧急集合”
(分割线)
徐十九离开老龙沟之后,并没有回黑龙寨,而是又去了青龙寨。
李双枪的3团还有鲁建帮的4团就驻扎在青龙寨,徐十九赶到青龙寨时,天正好亮了,两团官兵正在大操场上出早操。
徐十九当即召集两团官兵宣布了自己的决定。
听完徐十九的训丨话,李双枪、鲁建帮瞠目结舌,现场小两千官兵也是面面相觑。
“大队长,你说什么呢?”鲁建帮把徐十九拉到无人处,说道,“这个事摆明了是小日本设下的陷阱,目的就是要瓦解我们十九支队,我们又怎么可以上他们的当?不行,你必须收回刚才的话,绝不能放人。”
“老鲁啊,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徐十九叹息道,“可你想过没有,我们依靠纪律把弟兄们强留下来,他们心里能痛快吗?小日本如果恼羞成怒,真把弟兄们的亲人杀了,弟兄们能不在心里怨恨咱们吗?”
李双枪跟着走过来,说道:“我也赞同大队长的意见,老话说,强扭的瓜不甜,弟兄们要是真的有了走的念头,我们就算能留住他们人,也留不住他们心,与其相互怨恨,将来视同寇仇,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日后也好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