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看着翁婿之间的窃窃私语,原本就没什么笑容的脸上地布上了一层薄薄的寒霜。他闭了闭眼睛,将讨厌的情绪挥斥掉,再睁开眼时,却挂上了浅浅地带着酒窝腼腆的笑容,脚步错位,身体重心稍微转移,整个人的气质顿时发生质的变换,就像脱胎换骨了一般变着魔术。他本就是贵公子,散发一些高雅的气质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敏妃本就是一个极其细腻的男人,自然发现倾城的变换,眼中闪过惊讶,但转眼又恢复到原本让人忽略的模范样子。
慕容若飞将倾城的转变掩藏在心里,对饱含深意的贵妃恭敬地回答道:
“儿臣本就与嬴公子是旧识,不久前还同七妹、嬴公子在花船上把酒言欢,多日不见七妹甚为顾念,所以正向嬴公子问候着。”
贵妃看了看慕容若飞,转头对倾城问:
“哦,嬴公子真是如此?”
贵妃懒懒地看了看倾城,随后又看了看身边的两个女婿,笑得分外妖娆。
倾城忍不住在心底翻了个白眼,真不知道这个慕容若飞是故意给他找麻烦还是在和贵妃赌气,什么叫做‘多日不见七妹,甚为想念,向嬴公子问候’,难道没看见那个王妃的眼睛都在喷火了么,你不向正妃问候朝他问什么?
但是
“是。”
倾城微微一笑,话到这份上了,他能说不么?至于那两个男人的怒气,哼,视而不见。老老实实呆在自个儿的院内就算了,要是出来蹦跶闹是非给他惹麻烦,他可不介意做个坏男人将这两个不讨喜的跟他抢老婆的男人扫地出门,要知道他倾城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
就着贵妃喝茶的空,倾城朝这两个男人丢去一个极具威吓的眼神,那其中的寒烈杀意生生地让这两个只在闺房中勾心斗角的男人僵在原地。恐吓,□裸的恐吓,已经见识过他吃人不吐骨头的本性,面对着倾城撕去无害的面具表现出来地侵略性他们没有办法, 只能带着委屈眼泪汪汪地望着贵妃。
“七皇女未回京之前,还多谢嬴公子照顾了。”
贵妃似乎根本没有看到女婿们的表情,带着亲切地笑容对倾城说道。可是虽然说是感谢,那种高高在上根本就没有一点谢意的语气让倾城不舒服。不过算了,还好不是自己真正的老丈人,也就不计较了。现在想想自己的老丈人疼若离的那种小心呵护的表情,倾城突然很想笑,这么粗犷的男人居然会这么细心到每天亲自准备若离的中餐甚至如果有时间还有晚餐,实在难以想象,婚后自然连带着自己也得到好处。
想到这里,倾城的心情稍微好些,面对这个极端女性化的人妖也自如些。
“这是我应该做的,贵妃谬赞了。”
“我?难道不该自称臣妾么?”
贵妃的笑容现在有些刺眼,不过依旧那张妩媚的脸。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接着说,
“似乎少了些规矩,在外人面前怕是要闹笑话了……所以嬴公子劳烦你去将《夫德》抄一百遍,直到该如何自称为止。”
他脸上的笑将倾城的比下去了,然后身后的男婢们笑了,一旁牙痒痒的男人也扯开嘴角笑了。
臣妾,臣妾你个脑袋,自贬身价。夫德,要夫德你去夫德,自找罪受。一百遍,丫的,你去试试,站着说话不腰疼。笑,使劲地笑,笑抽了背过去最好。倾城在心里死命地诅咒这些脑袋被驴踢过的臭男人们,要他抄书,还是那种什么小楷的还不如直接拿起他的小可爱冲锋陷阵去。最重要的事,他的字能看么?到时候再重抄是会死人的。
不过,虽然很悲催,他还是小声地答应着:
“是。”
大不了让世纪抄吧,反正也没有人看过他的字,况且账目上的字也是世纪写的。
慕容若飞一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倾城的表情,知道贵妃朝她瞟了一眼,才将视线转移。她使劲地忍住笑意,如果猜得不错,倾城这样子的男人是最讨厌抄书的吧,况且《夫德》?,那可是一本并不薄的书,而且若说起规矩,倾城可是连一个边角都沾不上的。
倾城,你也有今天。
“行了,这件事不急。看嬴公子美貌绝伦,怕是在这后宫也是无人能及,若离宠你非常也无可厚非,不过你要清楚的是她的男人可不只你一个,而且每一个都比你先入府,得宠是好的,不过专宠嘛怕是太过了,嬴公子原来不懂没关系,现在就得懂了……”
欧阳贵妃原本慵懒的样子突然消失不见,反而拥有了除去皇夫之后后宫之主,与他身份相配的气势,犀利的眼神直射向倾城,似乎容不得倾城不答应的样子。
倾城并没有回避,也同样冷冷地与他对视,很多东西他可以不在意,但是这女尊世界唯一的东西他绝对不会妥协的。专宠,那是对一只宠物而言的,而不是站在若离身后的嬴倾城。
倾城看着翁婿之间的窃窃私语,原本就没什么笑容的脸上地布上了一层薄薄的寒霜。他闭了闭眼睛,将讨厌的情绪挥斥掉,再睁开眼时,却挂上了浅浅地带着酒窝腼腆的笑容,脚步错位,身体重心稍微转移,整个人的气质顿时发生质的变换,就像脱胎换骨了一般变着魔术。他本就是贵公子,散发一些高雅的气质这并不是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