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难道吃亏的真的是他么?倾城敲着心里的小算盘,暗自冷笑着,到时候怕是要让她全部吐出来都不够的。
介于倾城的绝对合作态度,也绝对安分守己乖巧可人,慕容若飞对他的守备越来越松,对他的怀疑也逐渐减弱,在此期间,倾城也提到过想见见若离,可惜还是被慕容若飞委婉地否决掉,于是提了几次之后,倾城总是面露忧伤的看着她,直到她摇了摇头才神情一暗地苦笑着。
在若离的登基大典之前的一个星期里,倾城总算把详细地计划设定完毕,而今夜,实在忍不住的他打算夜探皇宫。穿越饭店的掌事已成为慕容若飞的心腹之一,倾城从她的口中知道今夜振国夫人找她入振国府商讨事仪,所以他决定趁此机会见见自家老婆。
“若是慕容若飞过来,你就说不知道,她自然会找到皇宫里去的。”
倾城换上夜行衣,简单利落,准备跳窗户。
“可是公子的计划不是会让五殿下起疑么?”
掌事将最后的面巾递给倾城,说。
“她什么时候不怀疑了?放心吧,我跟她提过很多次,她一直不让我去看若离,本公子思念心切翻墙而出也不是没什么道理。至于计划,已经安排好了。其实我来这里无非就是让慕容若飞安心,军师的儿子和将军的女儿没什么大计划,嘿嘿。”
倾城扯开嘴角,露出雪白的牙齿,对着掌事笑了笑,
“一切麻烦你了。”
“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掌事微微欠身,然后目送着倾城消失在黑夜之中。凭那位大人和公子的轻功,心道也不是什么难事。
若论嬴倾城除了那张脸及这颗脑瓜以外还有什么可以拿的出手的,就只有一身诡异的轻功。因为不想像其他的世家少爷那样每天勤勤恳恳坚持不懈地练习搏击护身术,更不想像若离那样成为顶级杀手,所以作为懒氏教主他从一开始就在这爬墙逃命本事上花功夫,浸淫十几年的开溜生涯倒是让他练就了一身诡异又飘忽不定,在这个世界上称为轻功的功夫。
在处处是红外线监视警报的年代尚且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办公室,更何况是这个全靠那些侍卫监察的古代皇宫呢?倾城如猫般轻盈的身体窜上一堵宫墙,黑影一闪早已落到墙角,一晃早已消失在原处。皇宫的地形图早就映在自己的脑海里,倾城简直就是熟门熟路地往若离的寝宫悄无声息地逼近,当然越靠近东宫太女所在地,明里暗哨就越发密集,自家老婆还真是被紧密监视着,不过这一切都难不倒他。
若离安静地在案桌前看着已被振国夫人所过滤的奏章,虽然双眼盯着奏章上漂亮的字,可是心思究竟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根据得到的消息今天晚上若是没什么意外就可以与自家出差半年的亲亲老公见面,想到这里原本沉静的心却怎么也平静不了,眼神总是有意无意地望着窗外或者是门口,对上世纪盼望的眼神,又忍不住烦躁急切起来,手上的奏章一直是这一本这一页,而内容什么都没看进去。
夜很深了,按照往常若离差不多该就寝了,可是没有等到倾城她怎么也不甘心,世纪在来回踱步却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打搅若离的思绪,只好差遣清湖多多关注这外面。
“殿下,还是先就寝吧,公子大概是有事耽搁了,这样继续等下去怕是会让人起疑。”
清湖终于忍不住对若离劝道。不管是冷漠孤傲的七皇女也好,还是风华绝代的倾城也罢,这两个人只要一碰上对方的事就会变得反常。虽然她一直都知道若离对于倾城究竟有多少在乎,有多想念,可是不管怎么样,现在保持原样最重要。
若离微微一愣,突然才发现三更已经过了,漆黑的夜安静一片,根本就没有令她心跳加快的声响还有充满阳光味道的灿烂笑容,心中微微失落,放下手中的奏章,朝清湖点了点头。
烛灯被世纪吹灭,若离躺在偌大的床上,静静地睁着眼睛望着上空,叹了口气,明明他们就在同一个城市,明明见面非常容易,却有那么多的阻碍和顾忌,也许还是自己去见他比较好,谁说这种事情一定得是男孩子主动的,若离下定决心找个机会她一定要出去,自己总不能真的成为笼中之鸟吧?浅浅无奈的微笑在若离的脸上荡漾开来,打定主意之后,若离便安心了。
可是,正在这时闭上的眼睛突然睁开来,在黑暗中流光溢彩,喜悦地支起上身,她猛地转身搂住已经翻身上床的男人,纤细的腰身传来晚风的凉意,然后渐渐地变得灼热而滚烫,隔着亵衣灼烧她的皮肤。入眼的是那双永远充满着笑意的眼睛,此刻包含着浓浓的爱意深情地望着自己。从来没有过的幸福感袭上心头,来不及说话若离主动地搂住倾城脖子,吻上他滚烫的唇。彼此的气息缠绕,在黑暗中身体间摩擦发出暧昧的声响,急切地渴望对方的坦陈相对,情动深处,粗喘浓重,强烈的想念日夜的担心化为手指间的抚摸,探索着彼此许久未亲热而敏感的身体。小小地帐子里隔出一片属于两个人的世界,当两个人完美的融合之时,强烈的满足感和彼此拥有感满满地占据心头,似乎有了对方就有了整个世界,抱紧融入她,感受包容他是此刻最真实的内心意志。
况且难道吃亏的真的是他么?倾城敲着心里的小算盘,暗自冷笑着,到时候怕是要让她全部吐出来都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