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伤口上撒盐。”
“唉,算了,你们从小到大都不缺人追,哪会懂心里有个白月光的苦啊。”
苦?
是莫名其妙被迫中断的苦?还是夜夜梦魇不得其解的苦?又或者是在那所他们本应一同吃饭、自习、打球的校园里,独自捱过三年的苦?还是即便有缘重逢,也不该向前更不敢向前的苦。
冉宇桐坐起身,淡淡一晒,语气平常道:“白月光,靠不住的,指不定哪天就照不着了。”
温南听不出他话里有话,在桌子上扒拉校园卡,准备下楼打饭。
“别搞深沉了冉儿,先填饱肚子再玩艺术吧。”他把饭卡装进裤兜,提溜上一串叮当乱响的钥匙,抬头朝床上问:“你吃啥?”
冉宇桐身子一歪,没骨头般地倚在墙上,懒洋洋的回:“跟你一样。”
温南跟他比了个ok的手势,拿起伞就要出发,刚压下去寝室门的把手,背后的人又把他叫住了。
“南仔。”冉宇桐不太自然地问:“如果……我是说如果啊,一个和你恩恩恩怨怨纠缠不清的人,有一天突然变成你的领头上司了,你会怎么办?”
温南突然定住脚步,表情凝重到好似正在解一道奥数难题,冉宇桐都想说要不你还是先去打饭吧,温南眼神一亮,苦思冥想终于得出了结果。
“干他丫的。”
四个字铿锵有力,徐徐在走廊里回荡。
冉宇桐先被这答案震得心里一跳,继而又觉得话糙理不糙。我又不理亏,为什么不能昂首挺胸地出现在裴书言面前?倒是裴书言该自惭形秽,给自己磕三个响头。
冉宇桐要求不高,能直面裴书言就算行了,干他丫的……着实不太好实现。
毕竟在遥远的以前,他曾试图提出这个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