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攸宁第五次出现在冉宇桐的视线里,冉宇桐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忍不住把对方叫住了。
“哥。”冉宇桐扯着脖子唤他:“以咱俩的关系,没有什么事是不能直说的。”
沈攸宁的长腿已经迈出去半步,回头给了他一个忧郁帅哥的正脸,风马牛不相及道:“裴经理呢?还没回来?”
冉宇桐摇了摇头:“你找他?”
“不找。”沈攸宁答得笃定,眼看着又要走:“那我再溜会儿。”
“他去医院了。”冉宇桐一句话将对方拽了回来,“黄经理昨天高血压突然发作,被120拉走了。现在听说人醒过来了,他去看人家了。”
不叫裴经理,而是一口一个“他”,疏淡的口气听得实在不容乐观,沈攸宁眉头紧了紧,状作随意问道:“裴经理和你说的?”
“是啊。”冉宇桐古灵精怪地眨了眨眼,“早请示晚汇报的。”
这个口气……不像是闹矛盾啊。
既有定论已被推翻,沈攸宁一时半会儿也提不出新的假设,正停在原地茫然之时,迎面走来现身说法的曹操。
“沈经理。”裴书言胸间别着一副金框男士墨镜,单臂拢着西服,大步流星地朝沈攸宁走来:“找我?”
“没什么事。”沈攸宁迅速换上得体的笑,用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语气说:“我就是顺路来……看看。”
裴书言竟没觉出异样,反而表示认可似的点了点头:“那您可以进来看。”
沈攸宁秉承着择日不如撞日解铃还须系铃人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牙一咬,心一横,跟着裴书言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