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宇桐轻嗯一声,转过头突然想起来:“你刚才说去银行了?”
裴书言也不知他这发现问题的敏锐性从何而来,只得老实回答:“对。”
“干什么去?”
“交罚单。”
虽不愿让冉宇桐为这些小事操心,但从刚才的几句争执中,裴书言也捋清了对方挂意的究竟是什么。
“前天接你的时候,胡同进不去车,随便停路边了,就被贴了张条。”他详尽解释道。
冉宇桐压住为浪费200块钱而破裂的心,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哦,你好傻。”
隔着电话,裴书言听出来了对方强忍教训的口吻,笑着附和道:“是啊,我很傻,离开聪明桐桐我就会完蛋。”
周一,冉宇桐特拽地带了个墨镜。
他也没料到,周六哭的那通鼻子能有如此大的威力,直接给他在右眼睑下逼出了个麦粒肿。
想到裴书言一会儿要问东问西,冉宇桐莫名感觉有些烦躁,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说来奇怪,今天老天貌似窥探到了他的这点儿小心思,让财务控制部直到上午九点零一分,都没有坐阵的领导出现。
“小冉,裴经理今天有啥事吗?跟你打过招呼没?”赵琳琳理出周末加班攒下的文件,一边翻阅一边自言自语:“好几个字等着签呢。”
冉宇桐没意识到现在同事们打探裴书言的动向都第一时间先问自己,还在那儿跟着茫然道:“没听说,是不是有什么着急的会?”
裴书言平日里也来得不晚,在周一更是有早到的习惯,踩着点来的时候都少,更别提没预兆的迟到了。
话音刚落,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
腰间被震得痒,冉宇桐突然升起一种很微妙的直觉。
他知道来电话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