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裴书言被他瞧乐了:“是不是忽然发现‘这老男人条件还不错,以后要真跟了他也算不上亏’。”
冉宇桐横抹了下嘴巴,并没有接裴书言的玩笑话,而是将自己真正关切的问题打破砂锅问到底。
“都是你这几年在国外挣得?怎么可能赚这么多?你不是还上了几年学吗?”
裴书言释然地笑笑,温声道了句:“运气好。”
“那会儿跟的导师是课题狂魔,不仅做学校里的东西,还要在外拉企业的活。”
“也是多亏师从他门下,读书时我不仅赚到了钱,还结实了好些公司里的大拿。一毕业我就去做咨询了,当时积攒的人脉也为我后来的工作提供了不少帮助。”
就在裴书言停顿的间隙,冉宇桐很乖地偏着头,耳尖也好似微不可查地动了动。
“来,给你讲点开心的。”
裴书言双手托住冉宇桐的窄腰,朝上一使劲,轻而易举地让人面对面跨坐在自己腿上。
“我当时去的那家公司,薪酬结构是项目导向的,也就是说能者多劳,做的项目越大、越多,薪资也就越高。”
“甚至都不讲上限,只要你有能耐干完,该给你的分成肯定是你的。”
裴书言抱着冉宇桐轻轻掂了掂,好似幼时永不停摆的摇篮,承载着他当下的复杂心情和遥远的小小希望。
“刚才不是说过,我念书的时候已经结识了不少新朋友,这就相当于提前熟悉自己的甲方了。”
“在那边我也没有别的事做,不如专心工作好好挣钱,争取早点回来。”
裴书言凝视着眼下洁白分明的锁骨,忽地将一张雕塑般的脸埋了进去,深深吸了几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