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好还好。
说明还没有特别生气。
他将正反面打印好的纸质汇报稿双手递出,不太自然地说了一句:“我改好了。”
裴书言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指腹摩挲纸张,留下沙沙的轻响。
在格外安静的环境里,这样的声音就像即将宣判的信号,冉宇桐低头看着脚尖,小步往后挪了挪。
“可以。”裴书言言简意赅:“明天给办公室上报。”
仿佛得到了被赦免的圣昭,冉宇桐肉眼可见地松懈下来。
不过下一秒,他又打起十足的精神,脑中开始飞快思考另一个问题。
稿过了,现在是不是该哄人了?
这和漏看一道15分的数学大题哪个罪孽更深啊?
要是裴书言这次还准备两天不理他,他可承受不了!
他定在原地,表情木木地在那儿脑内风暴。
裴书言跟他说了好几遍“过来”,他都没理人,最后还是裴书言直接上前牵住他的手,领着他坐进了沙发。
冉宇桐惊奇地发现裴书言竟还愿意牵自己,连忙抓住机会,五指紧扣,没让对方再撤走。
“我错了。”冉宇桐先发制人:“对不起。”
裴书言没说没关系,反而极轻地吻了一下他的鬓角,柔声问:“委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