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长吁短叹了半天,看着贺砚身上还完好如初的衣服,他顿时觉得心里不平衡起来:“凭什么就只能你脱我的,我就不能脱你的?”
说罢,他手指磨刀霍霍伸向了贺砚的领口,扼住贺砚衣领的刹那江淮忍不住歪头一笑,下一秒,就在他急不可耐欺身上前的刹那,耳边忽然响起一声清脆的童音:“叔叔,哥哥,你们在做什么?”
贺砚的动作猛然僵住了。
和江淮对视一眼,对方眼中的尴尬与他如出一辙,贺砚脖子僵硬地扭着,一下,两下……他甚至可以听见自己关节振动的细响。
他缓缓闭上眼睛,然后再睁开,果然不是错觉,玄关处,一身黄衣穿得像个小鸡仔似的贺米米小朋友睁着萌萌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他和江淮。
而此刻,贺砚的领口已经完全敞开,只剩最下面的一颗纽扣孤零零地悬在半空,晃晃荡荡的样子昭示着他此刻的尴尬。
江淮的处境则更加尴尬,他上半身都是裸着的,胸口和腰腹间肌肉贲张,骨骼分明,要是有粉丝在现场,或许会尖叫着折服于他这一身完美的肌肉,但此刻谁都不在,只有一个幼儿园稚龄男童。
毫无疑问,他们已经祸害了祖国的花朵。
贺砚甚至在庆幸一切都只是刚刚开始,还没进行到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部分。
匆匆忙忙穿上衬衣,贺砚用眼神示意江淮也赶紧穿上,对方尴尬地看了他一眼,天也有些冷,被小朋友这么看着更是浑身冷飕飕的,江淮连忙也穿上了衣服。
“你们是要睡觉吗?”贺米米问道,“我在电视上看到,喜欢的人要一起睡觉,然后才能生出小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