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师母的粉还表现在择偶标准上,温婉下意识地以周家为模板,所以才在几个追求者中选了看上去温和内敛的肖建,可惜……

“琢磨什么呢这是?”梅晴“刺啦”把菜倒进油锅。

在抽油烟机的嗡嗡声中,温婉突然有了倾诉欲,“有人挖我墙角,眼看基石已经被挖动了。”

梅晴手里的动作一顿,接着翻炒,“肖建跟你谈过了?”

“还没——”虽不敏锐,但温婉自忖观察力还是有的。

“他动摇了?”

“嗯。”

“你想怎么处理?”

“还能怎么处理?‘你若无心我便休’呗。”

梅晴把蒜蓉撒进锅里,“两口子这关系啊……你看着白头偕老的两口子,最美夕阳红,温馨又从容,拍个背影都能当电脑桌面了,挺好吧?”

温婉点头。

“可能五十年前一见倾心;四十年前有一个差点出轨;三十年前平淡相处;二十年前终于体会到伴侣的意义,连晚上是吃白菜还是吃萝卜,萝卜是凉拌还是炖着吃都得商量一番;十年前,一个病了,另一个心生嫌弃;再到如今,终于再次与生命、与彼此达成和解。”

温婉让师母说得心生惆怅。

“事实上,真正的爱情婚姻比我说的还要鸡零狗碎,还要曲折麻烦。夫妻关系就是这样,时高时低时平,不断变化。”

“跟心电图似的。”

“对,你不能因为它这个波段不好,就说它病入膏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