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好生讲究!研发部占了两层楼,各种各样的设备又齐全又先进,不像a医大的实验室,各种仪器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想补充个贵点的,审批起来比怀孕生孩子时间还长——关键是,还时常难产,乃至夭折。

温婉的目光在各种仪器上流连,就像男人看到了漂亮姑娘。商逸发散地想,看来我还是没送对东西,应该捐给他们实验室几台仪器。

a医大的人与盛美的技术人员要开始做实验了,商逸带着其他人离开。

商逸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让人把监控接过来。

屏幕里,温婉穿着白大褂,拿着试管正在说荇黄素纯度的问题。她神情认真专注,声音平和稳定,既不像对着自己时那样虚与委蛇,也不像那天讲ppt时带着轻快和些微自得,此时的她,是个真正的科学工作者。

商逸把屏幕关了,躺在椅子上,过了一会,突然坐直,从抽屉里找出那个搁置了好一阵子的方案,全神贯注地看起来。

众人以为这次商逸要“近水楼台”了,就连温婉自己也有点担心,然而商逸除了第一天的时候迎接了一下,就再没出现过。一直到繁琐的试验期结束,商逸才又露面,请全体实验人员吃饭庆功。

庆功是应该庆的,实验很成功,如无意外,下面就该正式签订商务合同了。

商逸请客,当然不是在食堂,也不是富丽堂皇的高星酒店,而是低调奢华有内涵的私人会所——没人带着进不去那种。

院子里佳木葱茏,小桥流水,商逸秘书订的这间“国色天香”,听名字就知道,唐风的。屋里屏风、书案、小鼎规规矩矩地摆着,挺像那么回事,可惜混搭了一套明清款红木桌椅,有点杨贵妃旁边站乾隆爷的诙谐感。

没什么意外的,温婉坐在商逸左手边儿。

男士们有的红酒有的白酒,女士们一律红酒,只除了温婉。

温婉把茶水倒进高脚杯,笑道,“我不善饮酒,用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