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数据上看,今年用荇黄素搭配另外几种中药组成的复方制剂,对“强感冒”的疗效非常明显,比用荇黄素单方要明显高出若干百分点,荇黄草这种未经提纯的原始中草药就更比不了了。
周永年很高兴,荇黄素在治疗呼吸道疾病这方面还是有意义的,过去可能是没找准办法。
粗略地看过医案和数据,周永年和闵世清叙说别情,温婉在门诊乱逛。
快到下班的点儿了,呼吸内科门诊人不多。
一个诊室门口。
“快得了吧,我一大老爷们儿,感个冒还住院,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温婉扭头,说话的是个穿白t恤、军绿大裤衩子的男人,一个穿花伞裙的姑娘拽着他,俩人正“拉大锯扯大锯”。
听了大半天的方言、南方味普通话,突然冒出个京腔儿,温婉注意力马上被吸引了。
“你乖啊,要听医生的啦。”花伞裙姑娘摇摇裤衩男的手,软语求恳。
这位大老爷们儿满脸纠结,一边想“乖”,一边又觉得荒谬,一着急,咳嗽起来。
姑娘赶忙拍背,“是不是很不舒服?”
温婉忍住笑,上前,“我能看看您的病历和化验单吗?”
裤衩男满眼警惕,“警察有巡警,没听说医院还有巡医啊。您是这儿的医生吗?告您,我们可是市医院的亲粉丝,不会改投别家。”
温婉抿抿嘴,这是被当成医托儿了。
那姑娘直接从男人手里拿过化验单和病历,递给了穿白大褂蒙大口罩的温婉。
在实验室诊断方面,“强感冒”缺乏有效的特异性指标,还得参照病史和症状,综合斟酌。温婉把化验单都看了一遍,特别是胸片,然后翻病历。真是难得,病历上的字清秀干净,竟然不是常见的医生狂草体。上面不只症状和检查结果说得明白,还有病史和接触史。
两相结合着,基本能确诊这位男患者是“强感冒”,但他的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