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还疼吗?”温婉问。

“不疼了,有点沉,好长时间没睡这么好过了。”温暖伸个懒腰。

“你——是真没常识还是假的?喝了酒还吃安眠药。”

温暖瞥妹妹一眼,“嗤”地笑了,“你以为我是自杀?”

温婉看着她。

“我是喝得有点多,躺床上头疼,就想睡一觉,又睡不着——你知道人喝多了,会缺心眼儿,反应慢,我把药塞嘴里了,才想起这茬儿来,然后就给苗苗打了电话。”

温婉希望姐姐说的是真话。

清晨的人总是格外脆弱,温婉想到姐姐若是出事,脑子里又闪现出老师的样子……人的生命有的时候真是比玻璃还脆,比纸还薄。

温暖仔细看妹妹,“怎么了这是?我又没死。”

温婉抹一把眼睛。

“出息!还跟小时候一样是个小哭包儿。”温暖顺手从床头柜上拿湿巾丢给温婉。

“你做什么的时候,都要想着我们。”温婉带着鼻音。

温暖是彻底让妹妹治住了,拿出耐心哄她:“知道了,知道了,我才不会傻到为了那个混蛋自杀呢。”

温婉擤鼻涕,“也没聪明到哪儿去。”

温暖装没听到。

“姐,你跟他断了吧。”

“行,行,我尽力。”温暖答应着。

温婉便不再说什么。温婉哭,一方面是真伤心,一方面也是小手段,提醒姐姐,不要做什么让亲者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