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温婉笑道。

段融看温婉一眼,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温婉看看室内的摆设,“这家馆子有年头了,我刚上大一的时候它就在。在学校bbs美食版上,这儿的生鱼片被誉为a医大附近十大经典美食之探花,仅次于南区的邵记锅贴和老张肉夹馍。”

段融笑,“你们现在还刷bbs?”

“刷。”

“还跟隔壁b大掐架?”

“掐。”温婉一本真经地说。

段融又笑,说起这家店的历史,“这是我读研究生的时候开起来的,原来的时候是一家歌舞厅。”

歌舞厅这个词现在不大能听着了,九十年代的时候是最时髦的事物,到新千年就式微了。

段融大院子弟出身,家里管得严,一直到大学才接触这些老爷子嘴里“腐化堕落”的地方。犹记得第一次跟几个兄弟来这里“尝鲜”、第一次搂着姑娘“蹦擦擦”的场景。

后来歌舞厅拆了,大学的哥们儿也已风流云散,兄弟们还好生在企鹅群里感慨了一番。段融轻轻地叹口气。

温婉跟着他的节奏问,“听老师说,您上学的时候钢琴独奏是学院晚会的压轴戏,莫非您那会儿来歌舞厅当琴师兼职?”

段融被温婉这脑洞逗笑了,“那倒没有。我们那会儿去歌舞厅已经是很出位的事了,”仅次于黑灯瞎火去录像厅,这后半句段融当然不会跟小姑娘说出口,“真去这种地方兼职,会被家里打断腿。”

段融有些感慨地说,“我们跟你们这一代不一样,你们才是完全自由的一代。”

温婉求人办事,说话特别有眼力劲儿,“我们是一代人啊,师兄。”把重音放在最后两个字上。

段融又笑了,目光直直地看进温婉的眼睛里,温婉只管眯着眼睛笑。

段融笑着避开眼,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