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无奈,“妈,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

柳旭很坚定地点头,“对,就是这样的!你从小就又傻又倔,经常为了芝麻绿豆,扔了西瓜。”

来自亲妈的大锤又凶又猛,砸得温婉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

在母女开始出现分歧的时候,薛先生就避了出去。开始温婉还觉得幸好他出去了,不然多尴尬,这会儿却觉得,要是他在,老太太还能有点顾忌,不会这么彻底不要面子。

柳旭拨电话,“温广鸣,你过来!你闺女要去送死!”

温广鸣到时,两母女谁也不说话,估摸着是打累了,正中场休息。

对前妻和女儿的战斗力,温广鸣还是清楚的,柳旭就是个吓唬人的纸老虎,温婉才是不吭声咬断喉咙的那个。

看温广鸣来,柳旭交出接力棒,“你跟她说!”

温广鸣比柳旭冷静得多,语气也委婉得多,但态度是一样的——不要去。

受温广鸣态度的感染,柳旭也柔软下来,“婉婉,书上说,‘父母在不远游’,现在,我们不要求你这个,你爱游到哪儿游到哪儿,但至少你得活着。”说着说着柳女士眼泪就流下来,她拽着一块淡蓝色的克里斯蒂毛巾擦眼泪。

温婉彻底没了脾气。

薛先生转回来,看见温婉的车还没走,而且旁边又多了一辆破破烂烂的沃尔沃。

沉吟了一下,薛先生到底走了进来,然后就看见这一家三口的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