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禹眯眼看着他们二人逆光离去的背影,眼底沉了沉,转头对黄伟道:“黄总,那我们也先告辞了,这几天我会住在杭州,有什么情况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
陶禹给黄伟递了张自己的名片,黄伟接过来,道:“好的,有劳陶公子了,我送二位。”
黄伟送陶禹他们出去的时候,翟瑶刚好开车离开,陶禹看着自家妹妹从刚刚开始就没移开过得视线,转头对黄伟道:“黄总留步。”
“那陶公子,陶小姐,我就不送了。”
陶禹带着陶厶厶上了车,车子刚出了别墅大门,陶禹就问陶厶厶道:“你认识刚刚那两个人?”
陶厶厶一慌,眼神闪躲不敢看陶禹道:“没、没有啊,哥你都不认识,我怎么可能会认识啊。”
“厶厶!”
陶禹这人看着斯斯文文,一双眼睛沉下来的时候,还是有些吓人的,陶厶厶显然很怕她哥哥这幅模样,当即低下头不敢再说谎。
陶禹低声道:“我昨晚去你房间找你,发现你并不在酒店,你去哪儿了?”
陶厶厶一见自己瞒不住了,一脸垂头丧气道:“好吗,哥你别生气,我老实交代就是了,我昨晚出去玩儿了,那我第一次离开家门,第一次来杭州,我就想到处逛逛看看嘛。”亏自己还可以乔装了一下,就怕遇到什么认识他哥的熟人,将来有一天会被拆穿。
毕竟他哥从小就跟着家中长辈到处驱鬼、参加道会,熟人简直不要太多,结果还是白费心思。
陶禹道:“你就是昨晚碰到他们的?”
“嗯,在游……在电影院门口见到的。”陶厶厶琢磨了一下,说自己去看电影总比说自己去玩游戏好点吧?就临时改了口,反正旁边确实就是一家电影院,她这也不算说谎吧?
陶禹沉吟道:“电影院?你是说你看到他们俩去看电影吗?”
“对啊。”陶厶厶道,“哥,你都不知道,那两个人特别讨厌,尤其是那个个高的,目中无人、毫无教养,知道我是陶家人,居然还敢无视我!”
陶禹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陶厶厶,回了一句道:“是吗?可刚刚人家走的时候,你看着人家的眼神可不像讨厌。”
陶厶厶自以为没人发现,事实上从之前开始她就一直在偷看玄无极,直到他们走,陶厶厶眼中的那一抹不舍,陶禹也是看的清清楚楚。
陶厶厶见的心思被拆穿,脸一下子就红了,大声道:“哥!你说什么呢,我、我才没有偷看他,我那是、那是看不惯他们对你的态度而已,知道我们是陶家人,居然还敢跑到我们面前班门弄斧,也不嫌丢人!”
陶禹不赞同道:“厶厶,不许胡说,爸爸从小教育我们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尤其是求道,万万不可以貌取人,这些你都忘了吗?”
“知道了,哥。”陶厶厶应了一句,接着又补了一句,“不过我还是觉得哥你最厉害了,爸爸、叔叔他们都说,你八字纯阳,是百年难得的修仙体制,族里又有叔叔、大伯这样级别的大师,在这个世界上,论驱魔求道,没有人能比得了我们陶家,不像葛家,别的本事没有,就知道阿谀奉承、攀高枝。”
这次陶禹倒是没有呵斥陶厶厶,只是警告了一句:“厶厶,不要乱说话。”
可这声音,怎么听,怎么像是带着几分优越感与纵容。
身后陶厶厶见哥哥不生气了,便凑上来道:“哥,你今天有没有看出点什么啊?就那个……那个特别讨厌那个人,他是什么人啊?我到现在连他名字都不知道,就知道另一个叫什么冥九、冥十的,看着就知道估计是个半吊子,没什么真本事,幸好那个黄总今天遇到了你,否则还不知要被那半吊子骗走多少钱呢!”
陶禹道:“那个冥九确实不怎么样,周身的气都还很稀薄,资历……也很一般,至于他身边那个男人……”
事实上,那个男人陶禹也说不上来,其实不光是陶厶厶好奇,陶禹的心里对玄无极也很好奇,陶厶厶在偷看,他又何尝不是异常关注,不知道为什么,陶禹觉得那个男人非常吸引自己,不单单只是他那张好看的脸,似乎还有什么别的东西,吸引着他。
陶禹想不通为什么,事实上确实如此,玄无极身为冥界之王、北太帝君,而陶家则是玄无极在阳间的信徒,陶家人替冥界做事,生前死后都受到玄无极的眷顾与庇护,陶禹骨子里对玄无极的臣服,这种下位者对上位者的畏敬,让陶禹无法不对玄无极格外在意。
陶厶厶见他哥说了一半没声,连忙追问道:“他怎么了?那他是不是修道之人?”
陶禹后车镜看了陶厶厶一眼,见她面露迫切,便道:“厶厶,你这么在意那个男人,该不会是喜欢上了他吧?”
陶禹眯眼看着他们二人逆光离去的背影,眼底沉了沉,转头对黄伟道:“黄总,那我们也先告辞了,这几天我会住在杭州,有什么情况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