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九一怔，稍稍一想，很快便反应过来道：“你们是……鬼魂？”

这次是琼瑶回答道：“曾经是，我与琼玖生前本是一对双生姐妹，只因生的有几分姿色，被村中恶霸看中，那恶霸的年纪，把我爹尚且还年长一岁，我爹娘自然不愿意，于是那恶霸便用卑劣的手段，逼得我爹娘双双自杀，我姐妹二人被他掳回家中，百般欺辱，一日夜里，我姐妹二人乘那恶霸尚在睡梦之中，上前将其杀死，包括恶霸满门二十七口人，除了他两个尚且年幼的稚子，全都死于我二人之后，带完仇之后，我姐妹二人便双双跳了井。”

“琼瑶，快别说了，再说怕是小娘娘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琼玖带着三分戏谑的话，让冥九原本有些发红的眼眶，瞬间收了回去，抬头看着琼玖，却见她姐妹二人以袖掩唇，盈盈轻笑。

冥九顿时双颊一红，尴尬至极。

琼玖继续道：“小娘娘可别为我姐妹难过，以当时那样的情况，我二人就算活下去，也必然逃不过一个斩刑，跳河好歹免了身首异处之苦，再者我们姐妹其实算是因祸得福，原本以我们的罪孽，还不知道要在这地狱之中受多少刑法，没想到一朝被帝君看中，选来当了式神，这是我们姐妹天大的福分呐。”

琼瑶也笑着点点了点头，显然也是十分赞同姐妹的话。

冥九却是轻叹一声道：“虽然话是这么说，可你们本该是花样年华，如意郎君、相夫教子、子孙满堂，这些人生最美好的阶段都还不曾经历过，终归是遗憾。”

两姐妹微微一怔，讶异的表情互瞧了对方一眼，转头看向冥九，眼中都带着一抹异色。

她二人自从成了帝君的式神之后，上至女神、下至女鬼，有多少人艳羡她们啊，这一千多年来，第一次有人为她们感到遗憾。

其实她二人又何曾没动过这心思呢？只是不可说，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