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衡还没从诧异中回神，倒是杨云出去时，拉了他一把，谢必安深深看了范无救一眼，这才转身离开，只剩下玄无极还站在那里。

冥九无奈看向他，道：“这么不信我啊？”

“对于曾今失过约的人，你觉得他有可信度吗？”

冥九立刻举手投降：“好好好，都是我不好，全都是我的错，我答应你，这次我绝不会让自己有事，我若再食言，就让我……嗯，就让我帮你生一辈子孩子。”

这个誓言还是很得玄无极心的，玄无极脸色这才好了些，朝冥九咬牙道：“这可是你说的，上神金口玉言，天地为证！”

冥九见玄无极目光灼灼，显然是当了真，而且是比黄金还真的那种，忽然就觉得……后悔起来，只是没等他反口，玄无极一甩袖，已经大步出了房间。

看着重新被合上的宫门，冥九苦涩一笑：“若我还有机会的话，我决不食言……”

说完，冥九深吸一口，调整情绪之后，便着手开始替范无救疗伤。

玄无极一出殿门，便道：“张衡。”

“……是！属下在。”张衡慌乱回神，朝玄无极俯首道。

“你方才为什么如此紧张？”玄无极早就察觉张衡的异常，只是当着冥九的面，没有开口问，如今冥九要替范无救疗伤，玄无极便问道。

张衡顿了一下，如实回道：“帝君让属下盯着鬼差木兰，结果那木兰竟然……竟然对孔雀明王下杀手，木兰被抓之后，孔雀明王便问属下帝君您的去向，还包括娘娘……上神的去向，他一口便猜中你们去了沃焦山，还……还说……”

张衡一咬牙，如今也管不了冒犯不冒犯，如实道：“孔雀明王说您和上神会有危险，他说的言之凿凿，属下……属下不敢私放他出桃止山，却不免因为他的话，担心帝君您的安慰，所以刚才看到帝君无碍，属下才会……才会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