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乌牛勐灌了半罐明酒,喘息着说:“定王,情况已经打听清楚了,土默特蒙古已经跟卫拉特蒙古结成同盟,建奴的那个太后,叫什么布木布泰的,已经嫁给了蒙古诸部名义上的共主桑噶尔汗,两家已经合并为一家了。”
“有这事?”朱慈炯道,“那建奴伪帝顺治又该如何自处?”
徐乌牛道:“顺治已经被桑噶尔汗收为继子,享有继承权,而且桑噶尔无子,一旦身故顺治就能顺理成章继承卫拉特和土默特两个部落。”
“啧啧啧,这个布木布泰手腕可以啊,居然还能这么操作,见识了。”
说此一顿,朱慈炯又道:“喀尔喀蒙古诸部呢?他们花了那么大精力,原本准备到长城以南浑水摸鱼,结果却什么好处都没捞着,怕是不肯善罢干休吧?”
“还真让定王给说着了。”徐乌牛笑道,“喀尔喀蒙古诸部正点集人马,并且喊出了打到居延海活捉桑噶尔汗的口号,草原上的一场大战只怕是难以避免。”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朱慈炯笑道,“草原上的胡人就是这个德性,一旦丧失了一个威望足可以服众的共主,立刻就会四分五裂,进而陷入自相残杀。”
旁边的胡国柱问道:“定王,那接下来咱们打哪家?土默特还是喀尔喀?”
“咱们哪家都不打,只看戏。”朱慈炯道,“这时候如果出兵,搞不好就会反过来让喀尔喀蒙古跟土默特、卫拉特蒙古联盟罢兵言和,再联起手来打我们。”
“这倒也是。”胡国柱点头道,“就让他们两家打个两败俱伤,然后我们再集中五个骑兵师来个渔翁得利,搞好了一战就可以平定蒙古。”
“嗯,所以眼下咱们就抓紧时间练习马术。”朱慈炯点头说,“虽说咱们是龙骑兵,不用太过出众的马术,但是会马术总比不会马术强,万一哪天用上呢。”
正说话之间,兀把炭快步进来,拱手禀道:“定王,总司令部急令,要求殿下安顿好察哈尔镇台,然后尽快率一个骑兵师南下北直去保护铁路。”
朱慈炯脸色一沉道:“南下北直去保护铁路?铁路居然遭到了攻击?”
“肯定是伪顺军已经攻入北直。”胡国柱道,“定王,察哈尔部新定,需要你坐镇,不如由臣率骑2师南下北直?”
“父皇点了孤的名,孤必须去。”
朱慈炯摆摆手说道:“察哈尔镇就交给你了。”
“好吧。”胡国柱只是有些遗憾,并没有太多的想法。
说真的,胡国柱现在已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明武将,甚至都已经忘记了自己还有黄金家族的血统,也不再以拥有黄金家族的血统为荣,反而是以身为大明的武将身份为荣,一心想的也是建功立业,为大明开疆拓土。
……
居延海,湖畔,卫拉特蒙古、土默特蒙古的贝勒台吉牧民正聚集在一起载歌载舞,庆祝桑噶尔汗跟布木布泰的盛大婚礼。
几乎所有的贝勒台吉都非常高兴。
唯一不高兴的或许只有十三岁的顺治。
顺治是真的高兴不起来,额娘成了别人的新娘且不说,自己头上的博格达彻辰汗的头衔也被剥夺了,忽然之间就变成了一个台吉。
刚才看到额娘那强颜欢笑的样子,顺治真是心如刀割。
桑噶尔!顺治捡起一颗石子恶狠狠的扔进居延海,在内心深处大声的咆孝道,总有一天我要将你千刀万剐,而且要亲自行刑!
“主子。”一个清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是谁?”顺治吃了一惊,急回头看时却发现是侯方域。
“小侯子?”顺治哼声道,“你不在那里参加篝火晚会,跑这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