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炯半蹲在车窗后,又将狙击步枪架到窗台沿上,嘿,正合适,不高也不矮。
就是那个山炮营的25寸山炮不好弄,摆在车厢地板上吧,不够高,可是垫高吧,就会重心不稳,发炮时容易翻。
看了看火车厢的侧壁,朱慈炯又问道:“有没尖头镐?”
徐老虎不假思索的道:“我们营中没有,但是火车站有。”
“借几把。”朱慈炯伸手一指车厢侧壁,说道,“开几个洞。”
徐老虎当即带着镇兵去借来几把尖头镐,不由分说就往车厢壁上砸。
翁之礼看得心肝肉疼,却也只能够忍着,好在,只是破拆车厢侧壁,只要不把火车头和车厢的主体框架拆了就好。
重新装修车厢壁花不了几个钱,就当研发损耗。
由于是试样车,车厢壁还挺厚,徐老虎带着几个镇兵费了老鼻子劲,才终于在一节车厢的一侧破开一个洞。
朱慈炯试了试,高度正好合适。
“就这个高度。”朱慈炯大喜道。
“另外九节车厢也开一个射击孔。”
徐老虎提醒道:“定王,一个炮兵营只有9门炮。”
“笨,那就再去拉1门。”朱慈炯没好气的道,“连这都要本王教你?”
徐老虎当即又让炮兵营的炮兵去拉来1门山炮,自己则带着镇兵又在另外九节车厢的一侧各开一个射击炮。
等开好射击孔,朱慈炯又让人车厢顶垒上粮包。
等忙完这一切,已经是晌午过后,日头西斜了。
朱慈炯又对翁之礼说:“翁大掌柜,现在可以往回开了。”
“啥?往回开?”翁之礼变了脸色,“定王,两个时辰前贼兵就已经过了良乡,这会怕是已经到北京城外,咱们这时候往回走,不是正好撞个正着?”
“对,本王就是想跟贼兵撞个正着。”朱慈炯道,“不然还不想回去呢。”
“可,可可是,可是……”翁之礼说话都变得不利索了,“贼兵人多势众,咱们火车上却只有一个步兵团,万一,臣是说万一有个什么好歹……”
翁之礼是担心火车损坏,火车厂一年多时间的心血付之东流。
“嗯?”朱慈炯的脸色当即板下来,“本王的话不好使了,是吗?”
说到这里一顿,朱慈炯又亮出兵符:“翁大掌柜你看这个是什么?是兵符,父皇赐给本王的兵符,除了蒙古镇兵,必要之时本王还可以调动北直镇台的镇兵!更可以征用北直境内一切之民力为了大明而战,翁大掌柜是想抗旨吗?”
“臣不敢。”翁之礼轻叹一声,只能选择服从。
朱慈炯却拍了拍翁之礼肩膀说:“翁大掌柜,其实你大可不必担心,你们造的这个火车坚固无比,贼兵根本奈何不了我们,你且看着吧,待会儿遭遇贼兵之后,就只有我们打贼兵的份,贼兵根本就不会有还手之力。”
“定王说的是。”翁之礼唯唯喏喏。
朱慈炯一挥手,朗声喝道:“开车!”
翁之礼便赶紧回到驾驶室,示意工程师发车。
片刻之后,伴随昂的一声嘹亮气笛,火车再次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