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声不吭地听着,她怀里的男婴没有因为赖大婶的声音而醒来。

赖大婶说着,又喘了口气:“妹儿,你帮我看着他,要是他有事就叫婶,我去熬药汤,大夫说这药汤过三个时辰得喝一次。”

女人点点头。

赖大婶得了保证,急急忙忙要去熬药汤,才出屋子,她忽然觉得这狗蛋的娘真安静啊,跟鬼一样。赖大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女人么,不能恶毒,千万不能像她花钱买来的那媳妇,可也不能太安静,光是看着就觉得瘆得慌,男人也不喜欢。

女人一直盯着赖大婶的儿子,似乎在认真遵照赖大身的嘱咐,即使身后的门被打开,她也一动不动。

苏辞一进屋子,看到的便是这副景象,她没有一点迟疑,想要立马打晕女人。可就在她动手时,那女人转过了头。

苏辞一时停了手。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没有一点光和生机,似乎她本人早就死去,可身体还顽强地支撑着。

苏辞以为她会大喊大叫,但她没有。她沉默地看着苏辞,如同没有希望的黑暗。

苏辞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即使这个女人不说话,也不能对她掉以轻心。只犹豫片刻,苏辞依然打晕女人,把躺在床上的男人拖下床,男人哼哼唧唧,还以为是老娘又来烦他,一睁眼看到是苏辞,吓得大叫起来,还挣扎起来要打苏辞。

苏辞哪里会被他打到?

苏辞果断用麻绳绑住他,又嫌他吵到耳朵疼,找了东西塞住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