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一鸣皱眉道:“奚公子,你不该对他人如此苛责。”

奚石方已经是秀才,他相信自己这次没考中举人是意外。他微微一笑,只是他鼻子下面还有道血痕,因此笑起来时有点惊悚。

“既然一鸣兄如此袒护这厮,今天我看在一鸣兄的面子上,就饶了他,下次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只不过,难道一鸣兄不讨厌他们么?”

“什么?”

奚石方道:“一鸣兄的学识、眼界不知比这些书生不知强了多少,与他们待在一起,难道不会愤愤不平,觉得自己是凤凰掉进了金窝?”

彭一鸣一怔,看向四周,那些拉架的书生也在看着他,眼中意义不明,像是在审视、恼火、愤怒,渐渐的,他们的视线从奚石方的身上转向他,且停留过久。

难道他们真的信了奚石方的话,认为他瞧不起他们么?

彭一鸣随即怒了:“奚石方,你这是挑拨离间!”

奚石方退了一步,笑道:“我这是说出了我的想法而已,也许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过谁知道呢?大石、小石,走人了。”

大石和小石很快松了手,屁颠屁颠地给奚石方拿矮凳,临走前还威胁似的朝陈秀挥舞着拳头。

“这个混蛋!仗着老爹是县令,竟然看不起我们。”

“没办法,谁让人家的爹是官呢?”

“陈秀兄,你别往心里去。等你考上秀才了,气死他。”

陈秀重重的从鼻孔里哼出一声:“你们说话最好注意一点,谁知道这话会不会传到别人的耳朵里去?小心到时候你们跟着遭殃?”

“陈秀兄,这是什么意思?”

陈秀拿眼睛瞥一眼彭一鸣,冷笑道:“你们没听刚才奚公子说的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