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三人中,努力活跃气氛的只有薛昭,苏辞不知道该说什么,而容樱总是一副走神的样子。眼看两人都神情恹恹,薛昭话锋一转,将话题从近日大受小姐们喜爱的妆饰转到了风靡长安城的画作。

“那位画师的大作犹如笔底春风,画什么像什么,若是画猫,那猫就活灵活现,像是一只真猫,若是画水,那水仿佛转眼就要流动起来,若是画山,那山高耸巍峨,好像自己也到了山上。不过,这还不是最神奇的地方,神奇的是没有人见过这位画师,他就住在长安,多少慕名前来的官员、书生、画师,甚至是想重金求画的商人,都没有见过他。”

这稍微提起了苏辞的兴趣,她道:“这位画师,是女人,还是男人?”

“大家都猜测是男人。”答话的是容樱。

薛昭道:“小樱说得没错,我们都认为,只有男人才能有这样一双妙手丹青的手。”

苏辞道:“你们都没见过这位画师,也许他是个女人。”

薛昭对画师是女是男不以为意,道:“不管他是女人,还是男人,这不重要。总之,这位画师在城里开了一家画馆,大家都喜欢他的画,因此去画馆的人络绎不绝。”

容樱道:“我也去过那里,无论女人还是男人,无论富贵还是贫穷,都可以进画馆参观。”

薛昭的脸上飞起了一抹红晕:“我正是在那里遇见秦公子的。”

长安城里姓秦的人一抓一大把,能被称为公子的不多,而城里的小姐都清楚,薛昭口中的秦公子不是别人,正是长安城太守之子秦司。

容樱也听说过这段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