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知道他们要去做什么似的,老天十分应景,还没有到赵家,便轰隆隆开始打雷。等到人刚下马车,倾盆大雨立马落了下来。
赵家在街上很显眼,到处挂满了白条,路过的人都行色匆匆,想要避开赵家,好像生怕会被赵家碰上什么令人恐惧的东西。他们倒不是对赵家有意见,只不过是本能地害怕死亡,以及死亡有可能带来的令人恐惧的东西。
苏强也不想去吊唁,不过谁让他收下了人家的聘礼,只好硬着头皮进门。
来吊唁的人不多,大堂上的人稀稀落落,也不知是因为下雨回去了,还是因为下雨还没来。
大堂里有个和尚在敲木鱼,灵柩前零丁几个人听得昏昏欲睡。
听见动静,守在灵柩旁边的女人抬起头来。那女人一看见苏辞,眼睛一亮。
她急急忙忙从大堂中穿过来,一把抓住苏辞的手,还抹着眼泪,边道:“苏姑娘,你终于来了,我等你了很久!”
“亲家,节哀。”苏强对跟在女人身后的男人点点头。
这两人正是赵信的母父。不过看起来似乎儿子死了,对他们没有造成太大影响,除了脸上的疲惫。两人忙着招呼刚到的客人,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好像招待好客人才是他们的第一要事。
苏辞默默地抽出手:“伯母节哀。”
“咳咳。”
赵父重重咳了两声,赵母才回过神来。她一脸痴迷地看着苏辞,忽然哭出了声:“苏姑娘如此貌美,连我见了都心生欢喜,难怪我儿喜欢,可惜我儿福薄。”
苏辞一时有些尴尬,看起来赵信的母父为人正常,怎么偏偏有那么一个执拗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