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辞笑了,道:“也许有一天你会后悔,没想到我是这样贪恋富贵的女人。”
苏辞想,自己愿意嫁人,大抵还是因为姜晴有权有势。
苏辞因权势得过许多好处,无论是在回朝歌的路上受到各地官员款待,还是现在与父亲断绝关系拒绝嫁人,她有那么大的底气,一部分正是因为有靠山。
古人说靠山山倒,靠水水干,但在山未倒水未干的时候,权势是如此迷人,无人不敬畏和渴望权势。
姜晴讶异片刻,忍不住低声笑起来,他边揉着额头,边笑道:“哪有人这么□□裸说出来的?”
苏辞理直气壮地道:“万一你后悔了,现在还来得及。”
姜晴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苏辞觉得姜晴有时候挺奇怪的,笑点奇怪,看人的眼光也奇怪,但这种奇怪不会让人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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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来越冷,午饭之后,姜晴坐在船舱和苏辞挥手道别,等到她的身影消失,姜晴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直到面无表情。
阮安忙上前:“公子。”
姜晴揉着额角,苏辞一离开,疼痛就像被蜂蜜吸引的蚂蚁,成群结队聚集到头上,永不停歇地啃噬。
姜晴看了一眼阮安,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