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讨厌冷飕飕的冬天,广州不会下雪。
在那里,她认识了盛亦文,认识了陶新竹,还有许多不错的朋友。
但夜深人静时,依旧会缩在被窝里翻看周以泽的照片,为他痛哭流涕。
“文文,你觉得人会十年如一日,保持不变吗?”
不知怎的,盛亦文回忆起当年在校医务室,宋莳拒绝他的情形。
“我很爱很爱一个男生,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他。他像呼吸一样,已经融入到我的骨血里,如果强行剥离,我会死掉。”
那些话语像削铁如泥的刀,切割着盛亦文的心脏,逼得他不得不斩断情丝。
他故作云淡风轻地问:“怎么,你白月光变了?他不会发福了吧?”
并没有,褪去少年的青涩,他比从前更有魅力。
宋莳如实回答,盛亦文不屑地哼哼,“我倒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大魅力。”
这一路,但凡宋莳想打个盹儿,就会被盛亦文拍醒。宋莳快被折磨死了。
盛大少却振振有词,“乘客睡觉,司机也会跟着犯困,我可不想跟你做黄泉路上的苦命鸳鸯。”
好容易煎熬到岱荛山,盛亦文把车开进度假村停车场,打算午饭就在酒店解决。
宋莳不饿,但困得头都要掉了,要杯咖啡提神。
在他们商量是吃胖头鱼还是鲟龙鱼时,餐厅又呼啦啦进来一大帮人。
宋莳抬眼望去,不由得暗骂盛亦文乌鸦嘴,念叨什么来什么。
周以泽一身正装,应是来参加商务会议。
他也发现宋莳,同随行人员打声招呼,径直朝她走来,“好巧,和朋友来玩?”
“嗯,出来散散心。”
盛亦文一眼认出面前的男人,尽管已由少年成长为成熟男子,五官的模子还在,光芒更胜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