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卉讥讽道:"你到底说儿子,还是说你自己?"
老夫老妻还当着孩子的面吵架,周锦程觉得很丢份,"我就事论事,你别瞎联想。"
"谁瞎联想?你整天不着家,索性就当个甩手掌柜,不问清来龙去脉就盲目支持根本是不负责!是不是巴不得他娶个毫无背景的女人,方便你把家产留给外头的……"
"妈!"周以泽沉声制止母亲的口无遮拦,"我说过,无论您同不同意,都会和她结婚。别因为这个冤枉爸。"
温卉歇斯底里地叫嚷:"你们都冤枉,就我活该,是彻头彻尾的恶人!"
"够了!"周锦程把筷子往餐桌上一丢,眼神冰冷地注视着相伴半生的妻子。
"你从来都只相信自己的主观臆断。夫妻之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也没必要勉强过下去……"
温卉愕然起身:"什么意思?你要跟我离婚?!"
"明天秘书会把协议书拿来给你过目。"
说完周锦程大步向外走,周以泽忙追上去,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周锦程摆手:"不用劝我。"
裂缝早就存在,似间年久失修的老房子,摇摇晃晃又撑过十来年,终于轰然倒塌。
温卉抬手把水杯扫到地上,摔得支离破碎,"离就离!守活寡的日子我也过得够够的!"
比那更响的,是周锦程的摔门声,仿佛一道劈开夜空的惊雷,震碎了温卉的心。
阿姨将玻璃碎渣清扫干净,默不作声地退下。
"妈。"
"我现在没心情跟你聊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