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那装模作样的礼貌,夏泠扬了扬眉。
之后几天,李成功按部就班地练习着,可人的焦躁无法掩藏,连宴学林都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
“一点私事,”李成功没法说。而在李茹菲一通电话喊他去酒局后,这种焦躁几乎溢出来。
依旧是陈庆利。李成功现在觉得这人怎么阴魂不散地,他似乎一点儿都没自个儿被人拉黑的尴尬,还挺热情地跟李成功嘘寒问暖。
假惺惺地有什么好问的。李成功心里厌烦着,面上还得应付了。他在想,李茹菲和陈庆利不是谈崩了吗?怎么又坐在了一张桌上。
谈的依旧是经纪合同转移的事,这次李茹菲和陈庆利似乎是达成了共识,就等李成功点头,李成功坐在桌旁,僵着。
陈庆利依旧说着老一套,比如签约了他们公司后他会帮忙公关洗白,又比如他有资源可以安排李成功去拍戏,李成功既不想应又没办法不应,他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酒,喝到头晕眼花,喝到自己醉了,然后可以装作稀里糊涂地应了。
终于得了人点头,陈庆利心满意足,约好等李成功下次休息的时候签合约,他和他碰着杯,装作亲切地模样,聊着天,说着他曾经的“丰功伟绩”。
不过是怎样把白的人抹黑,又怎样把黑的人抹白,李成功心里嘀咕着,想早点回去了。
除了李成功,这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出酒店门的时候陈庆利拍拍他肩,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李成功老板,跟他说好好干,他有资源能让他爬更高。
可他现在只想找点工作把下季度的房租给付了,李成功没想听人吹牛。陈庆利让人送他回去,李成功摆摆手拒绝了,他自个儿走,走着走着,走到酒店门口的石狮子旁蹲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