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很好欺负。
——这是脱下防护服之后的俞上校很轻易给人造成的一种错觉。
向祁喉间莫名有些干涩,他先是目光灼灼地看了俞淮几秒,然后移开了视线:“这小子挑的花还挺好看的,看来今天不需要我再费工夫去折了。”
像某种欲盖弥彰的掩饰。
俞淮沉默片刻,再次要求道:“嗯,我们回去吧。”
他垂下眼睫,掩住眼底涌动起的复杂情绪。
这次向祁没再拒绝,两人一道回了实验室。
进了房间,房门再次被落了锁,俞淮还怕不保险,从里面把房门反锁了一道。
他将花束里裹着的小纸条取出,然后把花插到了书桌上的花瓶里。
五天前,俞淮让威廉每天下午的时候到库里奇夫人的小花园里,用空瓶子装着一朵白苏花,通过那道清渠送到外面的小溪里。
如果他的队友们看到,就一定能明白俞淮的意思,从而和他取得联系。
而他断定他们一定能看到。
虽然向祁给了队友们错误的引导信息,但是以他们之间的信任,一定还是会来北麓基地。
事实证明,他赌对了。
小纸条展开,是邱文海的字迹,上面写着很简洁的一串数字。
俞淮拿起对讲机,按照纸条上的数字开始调频。
对讲机里先是传出一阵沙沙声,当最后一个数字也对上的时候,骤然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