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谦瞥了眼满教室兴奋的目光,垂下脑袋小声念出:“避,孕,药……”
全班同学一阵哄堂大笑。
老师快爆炸了:“避孕药?古代要是有避孕药,你怕还是宇宙中的一条染色体吧?你一天天究竟在想些什么?是不是交女朋友了?我可是听说,上个星期,隔壁班的一个女同学,被发现行为极其不检点,在学校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你老实交代,这个星期你干什么去了?是不是你做的?”
宇宙中的一条染色体……
意思是轮不到我投胎做人吗,真不愧是教语文的啊!
哎,可惜我都弯仔了,女朋友是不可能有女朋友了,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女朋友了。
怯怯反驳:“老师,我没有……”
“没有?她也请了一个星期假,你们就这么巧?这堂课你也不用上了,外面站着去!还有,明天让你的家长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说完,班主任凶巴巴将他轰出教室!
碧蓝天空淌过几丝飘渺浮云,像极顾凉城邃远勾人的眼睛。
怎么就想到他了呢?
王谦站在墙根仰望那天的蓝,挥走满脑海的狼,开始思考如何能让自个亲爹来趟儿学校。
小时候他被送到外婆家寄养,可外婆在他初中那会就西去求经问佛了,不得已王家只能将他接回,遭白眼和排挤是少不了的,尤其是继母和弟弟,看到他就像看到癌细胞。
而他的亲爹,要想见一面,简直比面基都还难。
现在电话也丢了,还记不住亲爹的号码,目测只有回一趟王家,不知能不能见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