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谦才注意到，小家伙七八岁的样子，生了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衣服却很破烂，鞋子因为小了，被剪开了鞋头，当成拖鞋在穿。

都冬天了，山里的气温比起城里低了许多，小孩露出的脚趾头被冻得通红，看得王谦一阵心酸。

“你多大了？”

王谦一边洗脸一边问，却迟迟听不到他回答，侧过头时，只看到那小孩望着他嗤嗤傻笑，两颗小虎牙裸露出来，莫名和顾凉城有些相似。

村支部书记赶紧出面解释：“这孩子生下来就是个哑巴，爹死了，妈也跑了，家里就剩个瘫痪在床的奶奶，也没人管，成天就在村子游荡，帮村民干点农活换点米粮回去吃。”

王谦听得一震，心底触动很深的，又忧心起肚子里宝宝，生下来后会不会落下什么残疾？

顾凉城见他发懵，忙把人扶起，轻声问：“感觉好些了吗？”

“嗯，好些了。”

其实一点也不好，大脑像是处于一种崩盘的状态，身体有种严重透支的错觉，脸上也没什么血色，连笑容都在发白。

村支部书记让小孩把水端回去，吩咐了声：“狗蛋，去帮张婶做饭！”

小孩乖巧的点点头，端着水盆下去了。

村支部书记又过来招呼俩人：“两位大恩人，我们这里条件差，就暂时委屈几位到我家去小住了，希望几位不要介意。”

“不会，不会……”

王谦脚步都有些虚浮，顾凉城很是担心，不做耽搁，直接来到村支部书记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