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运动很少,身体却在日渐消瘦,半个月不到,瘦得可见肋骨,连下巴都尖了不少。
段瑾想尽办法控制着他体内的药瘾,就在他以为这种方法很成功的时候,那些压抑已久的东西,又一次爆发了。
是个冬天的下午,太阳暖暖悬在半空,王谦在菲律宾大叔陪同下,在住院部后院散步。
这里绿化很美,即便是冬天,也能看到大片长青植物,枝芽都结了一层雪条,看上去银装素裹的。
一株腊梅在迎雪独放,暗香扑鼻。
王谦伸出瘦下不少的小手,触上那朵小小的金黄,仰起下巴凑近,深深吸这沁心的暗香。
阳光正媚,少年的皮肤像是要被穿透一般,白到近乎透明,正在感慨自己就像这万千雪花中的一朵,或许降落在这人间,只为守这一树花开。
身体里的毒刺突然就膨胀了!
像有无数锋利的箭,从骨子深处“嘭”地爆发,猛然穿透出来,四面八方地扎过筋脉,穿过血肉,溢出皮肤,那种说不上来的痛,急需某种东西填充巨大的空虚感,折腾到他快要疯掉了!
“咔嚓!”
一枝披雪的腊梅被他折断,积雪四溅,梅瓣脱枝,暗香染发。
他想扶着树枝稳住身子,却受不了满身的痛,差点跌倒在雪地。
菲律宾大叔立马发现他的异样,几步冲上前,将他揽住,用生硬的中文问着:“怎么回事?”
王谦在剧烈痛苦中挣扎抬头,微微错愕的看向他:“靠,你……你他妈……原来会说中文啊?”
“呃,顾老板不让我在你面前讲……”大叔稳稳扶住他:“我带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