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年轻的助教走在一起,明明两人年纪相差不大,却被衬得气质出众。

阙清言迄今为止的人生履历,她倒着都能背下来。

他以前就是优中佼佼。b市有这么多眼高于顶不学无术的官二代权二代,阔太太们私下谈论起来的时候都当成是喝下午茶时的笑料,而只有阙家少爷是出了名的好风评。

那个时候林棉还在上初中,偶尔跟着林母听一听下午茶闲谈,听说阙少在还是上中学的年纪就已经进了国内的名校本科读大学,听说人还在海外一流学府读硕士,说不准还要留在那里读博士。

她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见过他,还干了不少蠢事,最后以一份检讨收尾。

现在他早就不认识自己了。

阙清言走上讲台,颔首翻了翻手边的教案,只看过一眼,又合上了。

林棉没有好好听过他的课,却看过其他学生对阙教授的教学评价,无一例外都是褒奖和崇敬,都说他的课逻辑清晰,法条案例信手拈来,记忆力好到让人咋舌。

她的心思回到了刚刚的人生杂想上,默默想,其实当畅销少女漫画家也挺好,要是能靠着画少女漫攒够钱,那以后不画恐怖漫画也没什么。

她有一个志向宏大的人生目标。

她想攒够钱,然后包养一个人。

已经是上课时间,按照林棉本来的设想,她这会儿应该窝在某个小角落里准备来一场说睡就睡的旁听,但现实是残酷骨感的,她这回还是坐在第三排,还是在座位中间。

阙清言稍一留意就能看见她,她说什么都不敢再在他眼皮底下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