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阙清言递了个手电筒给她,林棉眨着眼,一点点捏住了手电筒,柄手还带着他手上残留的余温。

她半垂着头,欲盖弥彰:“刚刚我叫您,您没有应,我以为您不在……”

他正要去检查电闸,闻言停下脚步,回头问:“刚刚叫我什么了?”

“……”林棉抬头看他,手一抖把手电筒关了。

窗帘被彻底吹开,月色凉浸浸地透进书房,男人回身朝她看过来。

阙清言穿着烟灰色的衬衫,身形颀长挺拔,周身被月色笼上一层光晕,少了平时的疏淡距离感。林棉看了半晌,非常乖,非常诚实地回:“……阙教授。”

趁着夜晚的微光,阙清言抬眼瞥了过来,微勾起唇,像是笑了一声:“没大没小。”

他听见她叫他名字了。

“……”林棉心跳剧烈,怔了半天才找回声音,小声反驳:“不小了。”

她今年二十五岁,四舍五入三十岁,这样算算比他还大一岁。

哪里小了。

今晚整幢公寓的供电都不稳,接二连三地有住户的电闸跳掉,还有断路器因此故障的。

林棉等在书房里,阙清言没走多久,房间就又重新亮了起来。

有同样熬着夜的住户叫来了电工,上门修电路兼开锁服务,顺手帮林棉公寓间的锁给开了。

林棉还穿着睡衣,慢吞吞地理着仅有的两样物件,不时地瞄一眼阙清言,再瞄一眼。

找不到理由继续留在这里了……

她正依依不舍,脸上表情又委屈又不甘,就听男人开了口,声音意味不明,问:“这是你说的社团宣传报?”

尾音压得沉,林棉后知后觉地去看自己的电脑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