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醉了。

没错,醉到脑子都不好使了的那种。

喝得这么醉……说两句胡话,干两件蠢事,是情有可原的。

情有可原。

林棉洗脑成功,搭着阙清言肩背的手松了松,夜风渐凉,她的手心却是汗湿的。

“阙、阙教授,”她酝酿酝酿了关切的语气,紧张地心都要跳出来,低声问,“您冷吗?”

阙清言背着她,闻言脚步稍顿:“怎么了?”

“我给您变个魔术,好不好?”

下一秒,林棉顶着张大红脸,不怕死地把脑袋凑到了男人后颈窝处,双手由搭肩变成了轻轻地环住他的脖颈。

这个姿势,挨得不能再近了。

“我,”林棉小声磕巴着解释道,“我现在是一件高领毛衣。”

“……”

“巾帼英雄,女中豪杰,胆识过人,狗胆包天。”

柏佳依用十六个字精辟地评价道。

洗漱台前,林棉开着手机的免提,一边听着电话一边刷牙。半晌,她对着镜子艰难地闭了闭眼,含着牙刷慢慢地把额头杵在了镜子上。

“啊……”

好,想,死……

“然后呢然后呢?”柏佳依听得很兴奋,把苹果咬得嘎嘣脆,追问,“阙清言他说什么了?说什么了?”

“……”林棉含着牙刷回忆,吐字含混:“没说什么了。”

柏佳依默了一秒,不可置信:“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