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声:“如果我赢了,我可不可以……向您要个筹码?”
以前跟柏佳依玩在一起的时候,林棉打过斯诺克。
但她只是中上水平,玩得说不上好,只是和柏佳依比要好一些。
但……
第一个红球进洞,林棉拿着球杆起身,瞄了眼眼前的阙清言,心跳有些加快。
但是她想赌一把。
林棉心说,他平时在学校带学生写论文做课题,还要接诉讼案,要备案开庭,应该不会有太多时间玩这些旁杂的……
小姑娘主动提出要跟阙清言打斯诺克,程泽是完全想看一把热闹的。
程泽这么多年流连各个应酬,别的不说,斯诺克打得还是很好的,也算是半个专业人士。
但要说球技,阙清言比他要好得多。以前他们两个在伦敦年利达律所共事的时候,被案子忙疯的间隙就会来一杆斯诺克,即使阙清言很久没打……
“等下要是小姑娘输了要哭怎么办?”越想越有趣,程泽偏头跟阙敏调侃,“n是不是还得当场哄人?”
阙敏帮忙记着分,空出心思提醒他:“他要是当场哄人,你那个侄女就该哭了。”
桌边,林棉有一个球没打进,换了阙清言。
她懊恼地蜷了下手指,偏头看他。
阙清言神色淡然地俯身试杆,眉眼轮廓在光线中垂落成疏朗的阴影,质地精良的高定衬衫衬出了小臂的肌理,衣料随着动作拉出几道流畅修长的弧度,动作标准自然,说不出的好看。
林棉看得晃神,突然想到。
阙清言没有问她要什么筹码,就答应了。
他是不是……
按照这杆的角度,下一刻黑球就能落袋,记七分。
把机会权给了n,小姑娘就基本上没有再上球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