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等红灯的空隙,阙清言侧过脸看向林棉,眉眼被光线勾镀上一道矜敛的轮廓,黑眸沉沉,没有接话。

林棉对上他的目光,准备好的解释瞬间卡了壳:“我,我不会追人,也是第一次追您。”

“所以很多事都不懂,”她简直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一段话用尽了这辈子的厚脸皮,不死心道,“有时候我不懂怎么追您的时候,您可不可以像……像中午那样……教我?”

中午阙清言只是言语教她,要是真的行动上……

林棉想象了下场景,觉得自己马上就能心动过速被送进医院了。

追人能追得这么狗胆包天理直气壮的,木眠老师是古往今来第一个。

阙清言听完这番话,捏了捏眉心,低眼一笑。

那天生日宴上阙敏问他,从哪里捡来这么个宝贝。

还真的是个……

“你要追我,还想我教你怎么追。”阙清言顿声,淡然问她,“林棉,谁给你的胆子?”

这句问话到了他这里,被压低了尾音,没有质问的严厉语气,倒是像简单的疑问,在林棉听起来,无端勾出几分禁欲撩人来。

她脸上一热,乖巧回:“……您,您啊。”声音压得太小,也不知道对方听见没有。

此刻红灯结束,阙清言打了个转向,驶入回市内的路线。

林棉还在等他的回答,蜷着指尖,惴惴地出声问:“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