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庭的时候就到了。”

终于能光明正大看他了,林棉心里的小剧场已经开始潸然泪下,跑起了圈。

她抑制住扑上去的心情,没忘记自己还在追他,小声夸:“刚才……如果我是你对面的控方律师,即使你一句话都不说,我也会被吓到的。”

“……”阙清言闻言顿了瞬,道:“不会。”

林棉心说,当然不会被吓到……

她红着耳尖解释:“我就是开个玩笑,其实你刚才在庭审上那样……也不凶的。”

非但不觉得凶,反而……更喜欢他了。

说话间,两人跟着人群向外走。林棉拿着旁听证和纪录的稿纸,正想着要不要把画给阙清言看,就听他沉缓道:“如果对面是你,我可能疾言厉色不起来。”

林棉没缓过神来,觉得人声嘈杂,可能听错了:“啊?”

阙清言声音压了笑,随口道:“平时我说两句你就害羞,如果我再凶一点,你是不是要哭?”

“……”

林棉把这句话在脑海中回荡了三遍,通红着脸反驳:“我不会哭的。”想了想不太对,补了句,“不是,我没有……那么容易害羞……”

走了两步,林棉突然想到昨天沈公子的事。

内心挣扎良久,她开口:“昨天我看到一个新闻……”

阙清言应声看她,眸光深邃,似乎还微眯了眯。